嫌不足。
说是被宫中把心涂黑了不恰当。
他几乎是纵身一跳进了大染缸,随后就染了个浑身黑。
王德谦心中啧啧叹服,面上仍未动分毫,只和辛贛闲聊似的,“可不是?好歹有韩大人为官家、太上皇和太子分忧。韩大人又懂政事,又通风流,又会玩耍,真是找不见这么好的人了。若不是身在宫中,你我真该去见识见识韩大人今日家中的小雪宴哪。”
王德谦笑:“听说府上又是请了‘十二花神’的歌姬,又是请了各色行首,莺燕环绕,岂不是人生美事?...”
说毕了,兀自出神幻想着,呵呵笑起来。
这话辛贛却不接了。
屋内传来官家的声音,很快有女使前来宣召,辛贛便朝王德谦略一颔首,随她进屋了。
只留王德谦微笑点头送辛贛入内。
随后,王德谦面上的笑一点点变淡,最终化为一点叹息。
倒忘了,眼前这位是近日被市井里编起了歌谣的“辛郎”。
以这年轻人的出身和姿容,只怕打小就有无数的狂蜂浪蝶扑来,寻常的歌姬美人自然是引不起他的兴趣,倒是他王德谦方才以己度人、自顾自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