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见他颇为放松、似乎并无尴尬难过的神情,便也松了口气,一边看着他的神色,一边有些小心地与他玩笑:“三哥,你这琴也太旧了。果然琴艺不精,都是没有苦练的缘故,瞧瞧,这上面都是土呢。”
说完,狡黠朝他一笑。
三郎被揭了老底,轻拍了一下莲心的脑袋。
两人的脑袋又凑到一块。
他低声苦笑:“饶了我吧。大庭广众,说这个做什么。”
不知为何,莲心敏捷更胜往日,立刻反问:“三哥就这么怕李娘子和朱娘子听见么?”
她笑道:“不像三哥往日作风么。”
这和那两个人有何关系?人多口杂,临安府的流言又是传得最快的,他不练琴这事若是传到他老师耳边,只怕以后会被老人家追上门来也说不准。
到时候,他的好日子可就过到头了。
一想到那场面,就是性格淡如三郎,也忍不住想要流汗——他在琴艺上的老师,是临安府出了名的琴痴,那逼人练琴的法子层出不穷、前无古人,是个人都不想被他盯住。
所以,不练琴这事,着实不能叫人传出去。
想着这件事,三郎低头,要与莲心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