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发作,忍耐之态被歌妓好友告诉给朱淑真,叫朱淑真笑了半个月。
“当然了。他留给我一身的病还有一个月的伤心,我就留给他十首词和坏名声,有什么不公平的?”
朱淑真拿帕子擦擦这沉思的一炷香时间内腮边共流下来的两滴眼泪,将手里拿着的方写好的两页纸递给莲心看,“你看,如何?”
“夜久无眠秋气清,烛花频剪欲三更。铺床凉满梧桐月,月在梧桐缺处明。①”
莲心拿着纸,念出声,“嗯...颇有意趣,尤其‘月在梧桐缺处明’句格外哀婉。梧桐缺处,本为伤心残余处,却被照之于众,又有圆月相衬,叫人难过。”
“看了你的诗,倒叫我想起一句词。‘起来呵手封题处,偏到鸳鸯两字冰②’,那词人用呵气暖手来封好家书,偏偏封到‘鸳鸯’二字的时候,呵气的热劲过了,手也冰,心里头也冰。因为看到‘鸳鸯’这样圆满的词,所以心里头反而更难过,就是和你这诗一样的意思。内容不同,情思类似...”
莲心被打开了话匣子就停不下来,本只是安慰附和朱淑真的话,一讲起来旁征博引,宛如江水一样滔滔不绝,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行骑马的人带着马车已经慢慢放低了速度,向她们这边茶楼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