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辛弃疾碰了碰杯:“你的词。”
酒喝到这里,再烈也失了味道了。
两人不再多说,只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
最后辛二郎扶着辛弃疾,范大郎扶着范成大,才将烂醉如泥的二人送回了房中。
莲心有样学样地比着辛三郎,二人一同帮范娘子一起收拾完宴后残局,才道别分开。
莲心踢踢踏踏地甩着胳膊,朝屋里往回走。
她想着今日辛弃疾席上虽未失态、却难掩失神的样子。
他喝酒那个架势,莲心太熟悉了。
她前世唯一一次喝酒,也是这样的神情。
莲心前世病体羸弱,磕磕绊绊活到十四岁,因为时不时的常规检查,基本上一半时间都在医院里度过。
青春期是最容易想不开的年龄,她那时候也就是个初二学生,除了脑子好使些、成绩格外好些,没什么特别的,一样会犯蠢。
一个电闪雷鸣的晚上,她从童年想到病情,从病情想到人生,觉得生活果然是越想越不能细想,不禁悲从中来,买来零零碎碎一大包医生从她记事起就不让她碰的吃的——其中就包括了啤酒——自己缩在天台发了个“生亦何欢?”的朋友圈,一边大哭,一边把包里的食物每样都尝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