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昨天的事,也没说什么安慰话。
只慢条斯理剥下一瓣,白色的筋膜一点点撕干净,递到江在寒唇边。
江在寒伸手去接。
“张嘴。”
符确讲话的语气不凶,更像是哄。
但江在寒能感觉到他的阴沉不快。
从醒来到现在,符确没笑过。
江在寒的手顿了一下,落回去,低头咬走那瓣蜜柚。
是江在寒喜欢的味道,甜的,但不全甜,带一点点微微的酸。
充盈的汁水在舌尖散开,江在寒觉得清醒很多,不那么头晕了。
“符确。”江在寒没办法就这样安安静静、两个人都装无事发生,他看向符确,“昨天晚上……”
符确摘筋的动作停住,不动声色回视他。
“今天警察联系过我,”符确的声音冷静,“监控、酒杯那些实打实的证据都集齐了,需要你去录口供。我说你不舒服,晚点联系。等你感觉好一些,我们去警局。”
“好。”江在寒抿了抿唇。
符确仔细观察他的神情,但江在寒太喜欢藏心思了,很难确定。
于是问道:“你会包庇张亚吗?”
“不会。”
“你会包庇徐徽言吗?”
江在寒记得昨晚在酒店,在符确怀里瞥见他睨视徐徽言时的眼神,利刃一般。在符确眼里,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是徐徽言。
“你误会了,”江在寒捏着指尖,“符确,这件事和徐徽言没有关系。”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符确反常地沉默着,缓缓站起来,床前的影子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