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肆辰听到姚锦芊这番吐槽,喉间溢出一声不辨喜怒的笑,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床沿,眼底翻涌的冷意却几乎要凝成实质。/?小??×说§:C%¤M*S¢D| @首?}发&
原来在这看似温顺的皮囊下,竟藏着如此令人意外的怨怼?
姚锦芊的吐槽还没完,反越说越起劲:
“我怎么就这么这么倒霉呢!活到二十一岁就死翘翘也就罢了,竟然还穿到这没手机没网络没空调,啥都没有的古代!”
“穿到古代也就算了,偏偏开局就进了冷宫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进冷宫也就算了,还以为可以跟宫斗说拜拜,结果被人上赶着找麻烦,每天去阎王殿边上徘徊两圈,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活,这破古代,将老娘当倭国人整是吧?”
……
魏肆辰一愣,二十一岁……就死了?
姚锦芊如今不过十七岁,何来二十一岁?
穿到古代?
魏肆辰听不懂姚锦芊的话,可心里却忽然升起一个想法——
姚锦芊不是姚锦芊,而是另外一个人!
产生这个想法后,脑海中之前的一些想不通的地方瞬间一一对应上了。
怪不得原本心比天高之人目中忽然毫无对权势的欲望,怪不得原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京城才女如今只会写一手连孩童都不如的丑字……
原本对于这些怪力乱神之事,魏肆辰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s′l-x`s~w/.!c-o.m+
但经过与雪媚娘共感一事后,他对于一些诡异的事件也有了些心理准备。
另一边,姚锦芊浑然不知最大的眼线就藏在自己身边,越想越生气:
“真是奇了怪了!原主明明跟暴君没见过几面啊,我怎么就跟暴君扯上关系了呢?没道理啊!我不服!”
雪媚娘心虚地垂下了脑袋,继续蹭蹭姚锦芊。
姚锦芊还是想不明白:“不对,不该如此,那暴君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姚锦芊仔细一琢磨,忽然有些害怕:“我天,原主的家族不会也和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势力有所勾结吧?难道暴君盯上姚家了?坏了坏了,我得赶紧去表忠心!”
姚锦芊捏着雪媚娘的爪子:“乖乖,你说,我该如何让陛下相信我没有异心?三跪九叩苦肉计?”
说到这儿,姚锦芊赶忙摇了摇脑袋,将这个念头给打消了:“不行,这也太遭罪了!”
听到这里,福宁殿内的魏肆辰不由得发出一声嗤笑。
“还真是胆小如鼠。”
云归殿内,姚锦芊还在苦思冥想。
“诶?”姚锦芊抱起雪媚娘,“乖乖,陛下这般喜欢你,要不……我将你献给陛下以表忠心?”
雪媚娘一听,顿时气炸毛了,伸出爪子在姚锦芊肩上用力一推:“喵!!!”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啦好啦,开个玩笑嘛,雪媚娘这么可爱,妈妈才不舍得将你送给喜怒无常的暴君遭罪呢!”
魏肆辰愤怒地捶了一下龙榻,喜怒无常的暴君?遭罪?
他在她眼里,就这么凶如猛虎是吗?
魏肆辰仰躺着,闭上眼睛,继续听着姚锦芊的碎碎念。·3!3^y!u′e.d·u′.~c~o,m/
“乖乖,你知道吗,其实我以前也养了一只小猫咪,母亲离世后,它陪了我三年,是我在那边唯一的亲人,只可惜……”
姚锦芊叹了口气,“只可惜,它后来失踪了,我再也找不到它了……哼,真是只没良心的小猫咪,我好心收养它,为它铲屎三年,它却随意弃养如此勤勤恳恳的人类!”
雪媚娘“呜呜”地叫唤了几声,将脑袋埋在姚锦芊的臂弯里,似乎有些伤感。
魏肆辰的心猛然一痛,这种痛不像是以往那种轻微的担忧与心疼,而是沉重的、又酸又苦的,说不清道不明,仿佛是无止尽的思念都汇聚到了一起,令他几乎窒息。
魏肆辰捂住心口,大口喘着气,用另一只手的手肘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一只猫,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
姚锦芊擦去眼角的泪,见雪媚娘这副模样,有些诧异,连忙摸了摸它的脑袋:“乖乖,你难过啥呀?”
姚锦芊想到猫咪通灵性,会受到铲屎官情绪的影响,连忙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好啦好啦,给你说点有趣儿的!我跟你说呀,我之前养的猫儿可皮了,除了自己碗里的水不喝,哪儿的水都喝!还特别喜欢干坏事儿,每回想搞破坏被我抓包了,就舔舔爪子,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