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咬牙切齿地闷头狠冲。
然而,命运似乎还嫌他遭受的磨难不够,就在踉跄间,身下的黑马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嘶,浑身剧烈地痉挛起来。
郭险峰惊恐地看着黑马前蹄高高人立而起,随后又重重地横摔在地。他紧跃三步,回头探视,只见黑马躺在那里,血如泉涌,通体上下,竟插着大小十余支箭矢,马头一侧血肉模糊,原本油亮的鬃毛此刻已被鲜血黏结成团,宛如一团浸透血水的破布。
看着这匹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坐骑,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郭险峰心中一阵酸楚。
这畜生虽不通人言,却忠心护主,硬是用自己的身躯为他挡住了无数弩石。郭险峰喉咙发紧,一股深浓的惭疚与悲怆涌上心头,眼眶也不禁微微发红。
但很快,郭险峰突然一机灵,想起了自己身处何地,又面临着怎样的险境!这可不是悲春伤秋、感情用事的时候!
他慌忙抬眼四瞧,这才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冲过了谷道,来到了峡谷的出口!一阵兴奋刚刚升起,可当他的视线触及前方时,仿佛被兜头浇下一盆冷水,从顶门凉到脚底!
峡谷出口三丈之前,不知何时已一字排列着四个人。为首的正是那蓝衫中年男子,他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冷笑;旁边站着高瘦汉子,手中把玩着钢针,眼神阴鸷地盯着郭险峰;另外两人,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开山斧,另一个老者身形佝偻,手持一根铁链,链尾系着三颗巨大的铁球,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