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案给结了。”
嘉靖点点头,忽然又道。“给胡宗宪、谭纶一道密旨。剿灭倭寇的事不能再拖了。告诉胡宗宪,什么都要上报,不能瞒着朕。”“是,奴才这就去办。”吕芳躬身应道。朱翊钧的府邸内,檀香袅袅,四人围坐在一张黄花梨木案几旁。吕坤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高拱那老匹夫终于倒台了!”颜山农拍案而起,眼中带着兴奋的光芒。“这些年他处处阻挠变法,如今落得这般下场,真是大快人心!”何心隐端起茶盏,嘴角勾起冷笑。′1-3\3,t·x_t..?c/o.m′“殷正茂更惨,腰斩弃市,连个全尸都没留下。”朱翊钧神色平静,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朝堂之上,胜负往往就在一夕之间。高拱倒台,我们的机会来了。”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家匆匆进来,跪地禀报。“大人,宫里来人了,带着圣旨!”四人迅速整理衣冠,快步来到前院。一名身着绯袍的太监手持明黄圣旨,身后跟着两队锦衣卫,气势逼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朱翊钧跪在地上,听着圣旨内容,心中波澜起伏。高拱被革职回乡,殷正茂等人被腰斩弃市,而自己竟被任命为文渊阁大学士,负责督办江南学案!太监宣读完圣旨,笑眯眯地拱手。“恭喜朱大人荣升阁臣,这可是皇上莫大的信任啊!”朱翊钧接过圣旨,命人取来一袋银子塞给太监。“有劳公公了,这点心意还请笑纳。”待太监离去,吕坤三人对视一眼,突然放声大笑。“痛快!痛快啊!”吕坤拍着大腿。“殷正茂那厮专横跋扈,残害忠良,今日终得报应!”何心隐向朱翊钧拱手。 “恭喜朱兄入阁,虽只是正五品,但能参预机务,地位非同小可。”颜山农眼中精光闪烁。“更妙的是这督办江南学案的差事,看似查案,实则是给了我们一把打开变法之门的钥匙!”朱翊钧目光坚定。“皇上这是看透了我的心思。江南学案牵连甚广,正好借机整顿官场,为变法扫清障碍。”他转身看向三人。“事不宜迟,我们得立即行动。吕兄,你即刻去准备一份详细的变法方略;何兄、颜兄,你们负责联络各地志同道合之士。”“朱兄打算从何处入手?”何心隐问道。朱翊钧眼中带着锐利。“先去王恭厂火药局。变法需要武力保障,没有强大的军备,一切都是空谈。”次日清晨,朱翊钧换上一身素色直裰,带着三人直奔王恭厂。一路上,他注意到街上的锦衣卫明显增多,看来嘉靖皇帝对京城的控制正在加强。王恭厂大门前,守卫见到朱翊钧的腰牌,连忙行礼。“参见朱大人!”“赵士桢在何处?”朱翊钧直截了当地问。“回大人,赵监督正在戊字库试制新火铳。”四人穿过重重院落,来到最里间的戊字库。推开门,一股硝烟味扑面而来。赵士桢正俯身在一张木案前,专注地调试着一支造型奇特的长铳。“赵兄!”朱翊钧唤道。赵士桢抬头,见是朱翊钧,连忙放下手中活计,快步上前行礼。“朱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朱翊钧扶起他。“不必多礼。听说你又研制出新火铳了?”赵士桢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正是!这款火铳比上次的射程更远,准头更好,装填速度也快了三成。”他拿起案上的火铳递给朱翊钧。“大人请看,这铳管我加长了半尺,内壁经过特殊打磨,火药燃烧更充分。还有这扳机...”朱翊钧接过火铳,入手沉甸甸的,铳身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他走到院中的试射区,对准五十步外的木靶,扣动扳机。“砰!”硝烟弥漫,木靶中央赫然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好铳!”朱翊钧赞叹道。“比上次那批强多了。”吕坤也试射了一发,惊讶道。“后坐力小了很多,连我这书生都能驾驭。”赵士桢自豪地解释。“我在铳托处加了软垫,还改进了火药配方,燃烧更平稳。”朱翊钧眼中精光闪烁。“赵兄,我要你立刻赶制一千支这样的火铳,后续再准备三千支。银子不是问题,我先拨给你五十万两。”赵士桢倒吸一口冷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