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傍晚时分。/k·s′j?x-s!w·.^c!o/m?
李百户的声音打断了齐礼安沉浸在心法中的思绪。
“齐兄弟,顺平城已在眼前,快到了。”
齐礼安这才回过神来,从心法中的醒悟。
沉浸在心法中,哪怕是一直赶路,他居然也不会觉得累!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翻过山梁。
远处的城墙在夕阳中若隐若现。
赵闰忽然指着城门方向欢呼:“看!是顺平城的望楼!咱们终于回来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连日来的逃亡让仅剩下的二十几名兵卒早已心力交瘁。
死囚也就剩下两名。
一名是齐礼安,另一名自然是百灵鸟。
百灵鸟却敏锐地察觉到异常:“不对,城门为何紧闭?往日里这个时辰,早该有商队进出了。”
她转头望向齐礼安,却发现后者的脸色格外凝重。
他的五感因箭术突破而远超常人,早已听见城墙内隐约传来的异声。
“小心埋伏。”
齐礼安低声警告,同时示意众人隐蔽。
他拉开八石弓,弓弦上凝聚出一支透甲箭,箭头直指城门上方的望楼。
然而,当箭矢离弦的刹那,他瞳孔骤缩。
望楼内垂下的不是守军的旗帜,而是南蛮的狼头图腾。
“玛德,顺平城怎么会……”
李百户不敢相信。?k!a^n+s!h`u~d·i/.·c¢o?m′
陈千户分明答应过他,只有他成功劫毁粮草,在半个月之内赶回来。
陈千户就不会放弃顺平城。
可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陈,陈千户他……”
一旁的赵闰眼瞳微微颤抖,喉头不停滚动,整个人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愤怒不止的颤抖!
齐礼安的用的普通箭矢,那箭精准命中望楼立柱,木屑纷飞中。
只不过在八石弓使用下,在射出的途中便承受不住力量,箭杆微微裂开。
不过这不重要。
对付一些小喽啰,普通箭矢就够了。
南蛮士兵的尸体从楼上坠落,狼头图腾被箭风撕裂。
如一面破碎的饼。
李百户猛地按住赵闰的肩膀,阻止了他冲下山梁的冲动。
不过按不住年轻人颤抖的身躯,赵闰的父母就住在顺平城西门外的豆腐巷。
此刻正被笼罩在城池上空的灰黑色烟瘴里。
“望楼里没有活人。”
齐礼安的声音冰冷,冷得发颤。
“南蛮用尸体守城,顺平城……可能是座死城。”
他松开弓弦,八石弓发出悠长的悲鸣,与远处城墙上的风声叠在一起,竟像是无数冤魂在呜咽。
百灵鸟忽然抓住齐礼安的手腕,指尖点向城西南角。!w/a.n`b-e!n!t!x-t¨.!n,e¢t?
“看那里,护城河的水是黑的。”
在齐礼安的心眼视野中,那条蜿蜒的河流呈现出不祥的紫黑色,气泡翻涌处浮出无数尸体。
守军的银枪与南蛮的弯刀交缠在一起,形成一道堵在河道中的死亡防线。
“是毒水。”
齐礼安皱眉。
“南蛮用巫术污染了水源,附近方圆上百里的水源都被污染了!他们这是只求杀戮?”
齐礼安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他看见赵闰突然跪倒在地,拳头砸进泥土里,指缝间渗出鲜血。
李百户蹲下身,拍了拍年轻人的后背,喉结滚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远处的马蹄声打断。
三骑快马从城北绕道而来,领头者身披大周将旗,却在看见李百户等人时突然勒马,兜转马头想要逃离。
“站住!”
李百户认出了对方的旗号。
“是陈千户的亲卫!”
齐礼安瞳孔微缩,他用心眼看见那名亲卫腰间挂着的不是大周腰牌。
而是一枚刻着狼头图腾的南蛮令牌。
三支心箭已在弓弦上凝聚,几乎是本能地松开手指。
箭矢穿透对方咽喉的瞬间,他听见了面板的提示音。
【修习箭术,熟练度+1】
【修习知心合一心法,熟练度+1】
剩下的两名亲卫惊恐地滚落马鞍。
其中一人扯开衣襟,露出胸口刺着的狼头纹身。
“李,李百户?你为什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