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要通过我来说服谢怀景和你一起对付北厉。?a.b\c_w+x·w+..c¢o_m*”沈梨初一语中的。
“确实如此,毕竟他是我所知道的人中地位高并且十分地痛恨北厉人,我只能选择谢怀景。”
贺兰鸢看向她的眼中多了几分愧疚,“我知你一向待我没有秘密,而我却瞒了你这么久,甚至一开始还想要利用你。”
前面两点她不否认,但当沈梨初听到最后一点,心中表示咱们彼此彼此吧。
“没关系,怎么说阿鸢姐姐都是给予了我莫大的帮助,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只是你为何还要离开?”
贺兰鸢忽然笑了,“我的前十几年都活在仇恨中,从来没能欣赏过这世间的繁华。如今大仇得报,我自然要去过我自己向往的生活,去领略那些我未曾经历过的风景。”
听完她的这一番话,沈梨初瞬间愣了,这真的是一本以无脑甜宠为基调的言情小说中的角色吗?
为何她会有如此通透的想法,一时间她看向贺兰鸢的眼神都变了,是发自内心的想要欣慰。
“既如此,我也不便多留了,只愿阿鸢姐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潇洒肆意。”
两人没有过多的言语,单单一个眼神便能读懂对方的心意。?k~s¨j/x¢s!.,c′o*m*
于是在第二日清晨,贺兰鸢便只身一人离开了皇宫,没有留下任何的言语。
谢怀景见她很是神伤的模样,于是环住她的肩道:“莫要担心,你们既然有缘日后必会相逢。”
沈梨初闷闷地“嗯”了一声,顺势将头靠在他的怀中,二人相互依偎着。
日子悄然流逝,眼看便要入秋。
初秋的晨雾还未散尽,坐在院中的沈梨初拢了拢杏色披风,指尖在东宫内务的账簿上来回翻转,忽然她停留在这一页,呵出的白气险些要模糊掉她的视线。
“苏良娣向来喜食枇杷,那么这次的枇杷便……”她故意欲言又止,眼角瞥见负责内务处理的老嬷嬷正在打哈欠。
趁她揉眼的刹那,藏在鎏金护甲里的药粉簌簌落入盛有枇杷的瓷盘中。
等到老嬷嬷彻底睁开眼时,只看到太子妃正用绢帕擦拭指尖,“不如多分给苏良娣一些枇杷吧。”
看着那老嬷嬷端着瓷盘跨出长乐殿的门槛时,沈梨初仰头望着西散的鸟影,唇角浮起极淡的笑纹。
残阳将东宫琉璃瓦染成血琥珀色时,一声尖叫划破寂静。
等沈梨初闻讯赶到时,苏怜梦正蜷缩在地,一旁的桌上分明摆着的是枇杷皮。^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苏姐姐...”
就在这时阮雪晗赶到了,急忙跪坐在她的旁边,发间的步摇乱颤。
在太医抵达之前,她看似搀扶的右手,实则尾指正稳稳压着尺脉穴。这是贺兰鸢离开前留给她们可以改变脉象的法子。
太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阮雪晗却突然抬眸与沈梨初对视一眼,而后毅然咬破舌尖,“噗”地吐出一口血沫来。
等太医为她们二人分别号了脉后,只觉得诧异,到底是何原因能让她们的身子如此亏空?莫不是中毒?
“太医可知她们二人因何昏迷不醒吗?”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沈梨初开口问道。
“微臣猜测应当是中了毒,臣这就去煎解毒汤...”
然而却在太医转身的瞬间,沈梨初迅速将龟息丸塞进她们二人的口中。
就在解毒汤即将煎好时,却突然传开了噩耗:苏良娣和阮承徽竟双双没了鼻息!
更令太医惊愕的是,太子殿下居然赶来了。在这宫里谁不知道太子殿下的脾气,之前就曾因为太子妃中毒一事,扬言要让整个太医院陪葬呢!
而现下他的两位侍妾竟都没了鼻息,只怕整个太医院都要陪葬两次吧!
于是太医只好硬着头皮赶了过去,“微臣办事不利,请太子殿下降罪。”
就在太医在心中将自己的遗言都快要想好时,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谢怀景居然没有任何的怪罪之意,“既己经没了鼻息,那太医便先写下医案吧。”
太医显然是被这样的事情给惊到了,许久才起身,“微…微臣…遵旨…”
等太医写完医案离开后,谢怀景不由分说地拉过沈梨初的手将她给带往了空无一人的偏殿。
几乎是在沈梨初要开口的瞬间,谢怀景吻了上去,与她的小舌纠缠片刻后,颇为霸道的咬了她饱满的下唇。
“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