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回来,永远不晚。”
她靠在谢怀景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终于缓缓闭上眼。这两日沈梨初的精神高度紧绷,根本不敢睡觉,现在等到尘埃落定了,她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
寅时三刻,晨光透过帷幔,在锦被上洒下细碎金斑。沈梨初在熟悉的雪松香中醒来,发现自己的手指正被轻轻地把玩。
谢怀景倚在床头,未束的长发垂落在肩头,正用指尖描摹她掌心的纹路。
“醒了?”他低头,薄唇擦过她眉心,“你才睡了三个时辰不到。”
沈梨初往他怀里钻了钻,鼻尖蹭到中衣领口露出的绷带。
药香混着血腥气,都在提醒着她那场惊心动魄的宫变不过才过去三日。沈梨初突然伸手环住他的腰,力道大得惊人。
“嘶...”谢怀景闷哼一声,却笑着任由她抱得更紧,“姝姝这是要谋杀亲夫?”
“谁让你受了伤,还不知道处理。”沈梨初用自己的脑袋撞了一下他的胸膛。
她一眼就看得出来,谢怀景那分明是刚处理好的伤口。
“好了,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早点处理。”
沈梨初这才点头,随后忽然问道:“谢怀英……都处理好了?”
谢怀景低低“嗯”了一声,指腹摩挲着她修长的脖颈,那里还留着些淡色的痕迹,哪怕己经涂了药但还是没能消除。
“谢怀英的部下己尽数伏诛,至于那些北厉的叛军也以谋逆之罪处死。”
他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森然冷意,“至于朝中那些不安分的,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一个不留。”
沈梨初指尖微颤,却被他握住。
“那祐儿呢?”她轻声问,“从瑞金坊接回来了吗?”
之前担心谢怀英会对祐儿动手,沈梨初特地让胡嬷嬷和香菱带着祐儿藏进贺兰鸢的瑞金坊之中,既能掩人耳目又能保全孩子。
谢怀景唇角微勾,“放心吧,在偏殿正睡着,由胡嬷嬷守着呢。”
正在二人相拥在床榻上缠绵悱恻时,殿外忽然响起了安福的声音:“殿下,圣上急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