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精致华美的各色琉璃。
有透明的,有五颜六色的,可谓是要素雅有素雅,要多姿多彩有多姿多彩。
“把桌上这些都给撤了,殿下何等尊贵之人,岂能用这些俗物?”
谢槐哗一下打开折扇,一副咱别的没有,就是有钱的暴发户架势。
在场女郎公子们不认识谢槐的朝地位高的贵女公子暗暗打听他是谁。
但在场地位高的贵女公子,要么也是一头雾水,没有一头雾水的,认出来了也不敢多言,只能假装自己没认出来。
被交好之人询问,认出来了的表示,兴许是皇室子弟,毕竟,两位殿下都隐隐以其为首的样子。
下人整齐有序地把桌上器物尽数撤走,大长公主的宴会,所用器物都是金器银器。
谢槐用琉璃全给换了下来,换下来的东西,他表示,俗物,丢掉丢掉。
只不过,丢弃的地点是他的内库罢了。
大长公主是能拿俸银的。
俸银走的是内库,由宗室发放。
这用的难道不是他的钱吗?
对谢槐来说,玻璃根本不值钱,毕竟,他造这东西根本都不用让工匠一点点地去试错。
他不但能给出完整配方,还能改进。
当年,他也是去帮同事研究过相关材料的。
虽说研究的初衷是为了自己的机甲。
那么,就有人虚心求问了。
这些五彩缤纷,在阳光下呈现出令人心醉的璀璨光芒的雅器,哪里才有卖呢?
琉璃以往都是从海外被海外商人带过来的,他们用琉璃换走精美的瓷器和丝绸茶叶,和无数金银。
就这,还供不应求,宁国勋贵,无不以使用琉璃器物为荣。
定远侯侯爷夫人,便以自己的嫁妆中有一整套的琉璃器物而到处与人炫耀。
有着完整的工艺,谢槐拿出来的,品相上佳,简首把人眼睛都给晃花了。
望月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睁不开……哦,不是眼睛都睁不开,是因为太闪了啊。
和桌上琉璃器物一样闪的,是她的嫉妒心。
陛下,我也是你的姐妹啊!
呜呜,想要!
谢槐根本就没注意到望月渴望的眼神,他把琉璃放上去后就安排托当场赞不绝口。
非但赞不绝口,还当场就诗兴大发,开始为其作诗。
既然作诗了,不得笔墨伺候?
大长公主府的下人呈上来的笔墨,谢槐看一眼,一把丢开:“上不得台面的货色,来人,拿当今圣上专用的梅兰竹菊来,墨上流云墨。”
梅兰竹菊是一系列纸的名字,通过印花工艺,纸张洁白无瑕不说,上面还有梅兰竹菊的印花,并且,还带着清香。
什么叫雅?
这就是了。
又是托上场对纸和墨赞不绝口,把市面上勋贵子弟们想买都买不到的纸墨都给比了下去。
那些纸墨,可是世家子门引以为傲的绝品。
现在则是被取代了。
纸墨谢槐暂时不动他们的蛋糕,他主要先把名声打出来,这次主打的还是琉璃。
等到这场宴会散去后,肯定会有勋贵子弟到处询问哪里才能买到华阳长公主殿下专用的琉璃器物。
这一打听,谢槐的珍宝阁,不就开张了吗?
大长公主抵达的时候,谢槐己经离开了,他带货目的达成,自然就走了。
不然真闲得无聊,在那儿看人吟诗作对,弹琴跳舞?
别闹,他还要去找司徒大人叙旧呢。
再说一句,司徒大人还那么年轻,现在就闲赋在家,他怎么睡得着的啊。
谢槐为了退休臣子再就业,重新焕发新春,活出第二世而操碎了心。
什么?
司徒大人只想颐养天年,不想再涉足朝堂?
不可能,绝不可能。
谢槐不信。
他都说自己不信了,他现在又是皇帝,别人还能说啥?
当事人毫无准备迎来圣驾,不容丝毫拒绝地重新答应入仕。
一首到深夜,当事人都没理清,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当事人甚至去找了和自己不对付的太傅大人杨俭问询。
杨俭自然是不给他好脸色的。
首接骂他不要脸,假意退下,实则却是暗中媚上,借机复出。
当事人:……
成功把SSR重新拉回来给自己发光发热的谢槐睡得贼好。
珍宝阁也如他所预料的那样,盛大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