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呆着也没什么不好。”
男爵拍了拍海伦的手,示意她听自己说,“已经有不少宴会的邀请函送到我这儿了,我也没空去,你就随便挑些代我去一下吧。咱们家在英国没什么熟悉的人,达西和咱们家是世交,以后就由他陪着你去,这样既挑不出什么错,我也放心。”
海伦刚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男爵就不容置疑的开口,“这事我和达西已经说定了,就这样。现在去餐厅吧。”
男爵知道,妻子的病
逝确实给海伦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后来又突然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不适应是自然的,但是他给她时间调整了,他希望海伦自己能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可结果呢,她将近半年多都没有出门!除了和过去朋友的信件往来外,没有任何的社交活动。
在达西兄妹之前,男爵也曾邀请过一些客人来家中,但海伦除了和一个叫雪莱的年轻人有些交谈,后来还建立了书信往来外,对其他人则都只保持了足够的礼貌。因此当昨天看到海伦和乔治安娜聊得那么开心,并且答应明天去达西家做客时,男爵既感到意外又欣喜于这样的变化。
今天看到达西再次登门拜访,又从管家处得知他们两人在园子里转了一个下午,男爵就产生了让达西带着海伦参加社交活动的念头。
正如男爵所说,两家之间算得上是世交,他本人和达西的父亲是从小一起长大,他们的祖辈曾一起参加过七年战争远征过贝利斯尔,身份上算得上合适。
而达西本人更是品行端正,除了有些人认为他傲慢外,就没什么缺点了。而且他还头脑敏锐,思想高贵,这两点是十分难能可贵的。如果言谈举止可以通过训练来获得的话,那么智慧和品德则往往需要一定的天赋。男爵虽然希望海伦多与人交往,但却也不希望她和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往来,那只会给她带来坏处,正像那句老话说的,“不要把天鹅和野鸭养在一起。”
男爵此举虽是出于一片慈父心肠,但海伦可不领情。晚餐的时候,只见海伦一声不吭的坐在那儿吃饭,看上去十分低落。
达西几次想和她搭话安慰她,都被男爵岔开了话,男爵已经打算用强硬的手段要求海伦承认这个现实了,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同所有从艰难环境一步步爬上来的成功人士一样,男爵的性格十分强硬,对于他所决定的事情,容不得任何反驳的。他乐于在很多事情上惯着海伦,对她的要求也很少有不满足的,那不过是因为他认为这些事情和要求对海伦本身并无损害,但若是海伦哪点做的不合他心意了,男爵也是一定要让海伦改正的。他已经给了她半年时间来调整,这足够宽容的了,但既然海伦没有做到让他满意的程度,那么就不要怪他手段强硬了。
饭后,男爵和达西去了大厦西侧的圆形小客厅,在那里他们喝了杯咖啡,聊了会儿最近谷物的期货价格,然后男爵邀请达西同他去弹子房里玩上两局。
男爵不仅自己对海伦不闻不问,也要求达西现在不要去理她,“她必须要自己想明白。”
但达西总心里总是放不下,因此在男爵击球局的时候,他就借故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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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真的会按爸爸要求的那样,不搭理我,让我自己想清楚呢。”
海伦坐在琴凳上,无精打采的翻着琴谱,脸色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达西下午时才见到了那样那样柔美动人的海伦,强烈的对比下,就更让他心生怜惜了。
“男爵也是为你着想。”达西的声音轻柔,他走到海伦身边坐下,为了看清海伦脸上的表情,他身体向右侧偏转,胳膊轻松的搭在琴盖上,避免挡住键盘。
“这我知道,我也不是不想出门,可是······”海伦低头沉吟,琴谱在她手上翻得呼呼作响,达西也好脾气的看着海伦沉思,也不出言打搅。
过了一会儿,海伦把琴谱合上放在一旁,身体左转,正好和达西面对面,她像是决定了什么,但又有点游移不定,双手不自觉的拨弄悬挂在腰侧的黄金链子,“以前出去,都是妈妈带着我的,拜访的也都是她的朋友,虽不能说每个人都值得交往,却也都受过良好教育,思想健康积极。”
停了一会儿后,海伦接着说,“舞会或沙龙中,也会有低俗浅薄之辈,但若是谁招了我的厌,我便不理他,也不与他来往,和别人说话时也不会说起他。”
像是生怕达西认为自己脾气不好一样,海伦又赶紧说道,“我现在也知道了这样做似乎不好,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