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看上去是那么的专注而又饱含深情,这让别人在和她交谈时总是能轻易感受到她真挚的情感。所以只要海伦乐意去做,她总是能以及快的速度和别人拉近距离。
所以没过一会这两位年轻的姑娘便以一种极其自然的态度挽起彼此的胳膊亲密的交谈起来了。
在餐桌上男爵和达西聊起了当年他和老达西先生的赌约。那个赌约是关于一本书的,当年两个在古典学上都有着高深造诣,并且热衷于书籍收藏的年轻人打赌说
若是谁能先找到1205年艾斯蒂安《长征记》的希腊手抄本,便可得到对方最为爱重的珍宝。
那年的马克西米利安看上的是达西的拉马克《法国植物群落》的手稿,而那年达西则看上了马克西米利安的一套亨特的动物解剖标本。
那本《长征记》是如此的稀有,以至于当年的两个年轻人本以为他们会用一生来实现这个赌约,然而谁都没有想到世事如此奥妙,在上帝以无限的慈悲为人类揭示未来图景的那一天之前,没有人会料到未来会发生什么样不可测的变化。时移势迁,当年的两个年轻人,一个已化作枯骨,而另一个也已经两鬓斑白,当年的约定已化作一句戏言,这不得不让人感慨万千。
这是达西第一次听到这个赌约,他也终于知道父亲临终前仍不忘让他寻找那本图书的原因了。如同每一个具有藏书癖的图书收藏家一样,珍贵的古代文献一直是老达西先生的收藏重点之一,在他的时代达西家增添了不少古代图书,其中甚至不乏德塞布里奥《罗马史》的拉丁手抄本那样的珍品,而相比之下艾斯蒂安的《长征记》虽然稀少,但远称不上珍贵。所以虽然出于对父亲的尊敬,让他花了大力气去寻找这本书,但其实他一直不明白外什么父亲即使在弥留之际,仍然惦记着这本书。现在想来,这本书对于他而言并不仅仅只是收藏名录上的一个名字,更是他一段珍贵友谊的象征。
之前男爵激动的言行便让达西有猜想到过父亲生前可能和他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而此刻这种猜测无疑已化为现实,虽然还有些困惑,为何父亲生前没有过多的和他提及这位感情深厚的朋友,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男爵产生出一种敬意。
“若是我可以代为执行这个赌约的话,那么我想先父已经获胜了。”
“这么说你找到那本《长征记》了!”男爵惊呼起来。
坐在达西对面,本来一直侧脸和乔治安娜低声交谈的海伦飞快的扭头看向达西,她的双唇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露出洁白而整齐的牙齿。
“是的。” 达西试图保持住平静的表情,但他的嘴角却不受控制的轻微上扬,海伦就坐在他的对面,隔着宽大的桃花心木餐桌他甚能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哦,我亲爱的孩子,赶快告诉我是怎么找到那本书的吧。说起来,我也曾得到过一本的,只可惜,”男爵话说到一半,下意识的看了海伦一眼,看到女儿已经瞬间低落下去的神情,他赶快把剩下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过是些机缘巧合罢了。家父去世后,受他的嘱托我曾委托埃利斯先生替我留意那本图书,他是给我提供图书的书商,在其他很多国家也有代理商,为人也勉强算的上是正直可靠。两年前,他给我写信说,他在那不勒斯的代理商购得了这本书,我在询问过书籍的来历得知并非不正当手段的来的后,就买了下来。”达西看着男爵心不在焉的说着,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海伦所用的餐具似乎和他们的有些微小的不同,她的盘沿处除了金色的卷草纹外还有一圈非常细的银色镶边,非常非常微小的差异,若不仔细看是压根不可能发现的。达西又看了一下男爵的餐具,发现并没有这样的特殊标记,所以这只是为海伦小姐所准备的,这让达西忍不住猜测,是什么样的原因让这位小姐非要将自己的餐具和别人的分开。
“能冒昧的问一下您具体是在两年前的什么时候买的这本书吗?”达西话音刚落,海伦便急急的发问。刚才当达西说到两年前时她便已经绷紧了神经,而当那不勒斯这个地名被说出来后她更是有种强烈的预感,达西先生所购买的正是她所丢失的那本!
达西有些奇怪的看着海伦隐忍的表情,“1809年的10月份,不过就那名代理商所说,他是在9月份的时候得到这本书的。”
听到这里,男爵也惊讶的看向达西,又看了看海伦,似乎在用眼神向她询问着什么。
“请问那本书的里面是否贴了些纸条,”海伦刚问出来,立刻又想到,那些书商在转手出售的时候很可能将自己的笔记给揭了下来,所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