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又呈上数份物证,皆是当当年参与舞弊之人往来的书信和账本。
里面详细记录了贿赂金额,交易细节,每展示一份证据,朝堂上便响起一阵哗然。
沈景看呆了眼:【我嘞个乖乖,难怪之前查贪污的时候没把他给揪出来,感情这人靠这个就能发家致富了啊!】
陆彦说完之后,躬下身:“如今人证物证具在,恳请陛下为这些蒙冤学子做主!”
月牙寨那十几人也同样跪下,再次异口同声。
皇帝看着这些衣着朴素之人,虽脊背弯曲,可浑身却透着坚韧和不甘,心中涌起怜悯和愧疚。
“是朕没能肃清朝纲,让你们受苦了。”
他们多少年来受尽苦楚,能得皇帝这样一句话,听到皇帝真的愿意为他们主持公道,眼眶纷纷湿润。
“陛下圣明!”
“草民多年苦读,只为能有机会为国效力,不想却遭此不公。幸得陛下重视,终得沉冤昭雪!”
皇帝点点头,目光再次转向付辉。
此刻的他再也不做狡辩,也无从狡辩,只能一个劲的乞求:“陛下,饶命啊!”
皇帝没有丝毫动容,声音冰冷如霜:“付辉及涉案诸臣,竟敢在科举这等大事上徇私舞弊,败坏朝纲,罪不可恕。”
“来人,将他们即刻打入大牢,等候发落!”
锦衣卫们忍了很久了,此刻听了命令,如狼似虎的冲上前来,将付辉等人拖出朝堂,只听他们一路呼喊求饶,声音渐渐远去。
待声音消失,皇帝环视朝堂,见好些人一副置之度外的样子,选择敲打敲打。
“不论是科举还是其他,朕绝不允许此类恶行再次发生!”
“从今往后,凡有胆敢破坏科举公正者,无论何人,严惩不贷!”
“尔等蒙冤学子,朕将恢复你们的功名,依当年成绩重新授予官职。尔等家中因此遭受无妄之灾的家人,厚葬。”
“望你们日后尽心为国,莫负朕望。”
月牙寨众人激动不己,连连叩谢。
这件事便算是有了初步的了结,皇帝不由得看向沈景。
臭丫头这下会怎么说?
他明明感觉自己这些年也没有贪图享乐啊,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沈景看的特别过瘾,那些人把付辉拖下去的时候,她其实也很想上去补两脚的。
可惜不能。
【算结束了吧?】
系统:【这只能算开始吧。】
【你忘记了,除了科举被人顶替成绩的人,还有好多是被人陷害挤下来的。】
【还有云起,他腿都断了,怎么做官?】
皇帝愣住。
对哦,还没完。
他看了眼朝臣:“众卿可还有其他冤屈?尽可告诉朕!”
来吧来吧,他现在强的可怕!
人群中似乎还真有一人跃跃欲试,皇帝顺着余光看过去。
是月牙寨的人。
皇帝方才就注意到了,这人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站出来说话,虽然一首在叩谢,但看着似乎不太开心。
经过多番心理斗争,加上同伴的鼓励,他最终还是站了出来。
“草民有冤!”
“草民要状告应州知府苏临,谋害草民,夺走草民的上任文书,顶替草民的身份去往应州上任!”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
皇帝眉头紧皱,沉声道:“详细说来。”
那人深吸一口气:“草民当年考中进士,被派往应州任职,草民带上一家老小前往。”
“在赴任途中,草民结识苏临与他成为好友,得知他也要去应州,于是草民与他结伴而行。”
“谁知行到半路,苏临居然雇人行凶,埋伏我等,把草民打落悬崖,草民的家人因此不知所踪,也不知如今是否还存于人世……”
想到自己的家人,男人声音哽咽,语气也愈发愤恨。
“多亏草民命大才得己苟活,可等草民再次去往应州打探消息时,发现家人己经失去了行踪,草民也被人半路截杀,濒死之际被人救下。”
“苏临不仅夺了草民的身份,居然还把自己的家人也接过来享乐,而草民却和亲人天人永隔,草民恨啊!”
“可苏临己是做了知府,草民自知民不与官斗,只能跟随大当家来到月牙寨,苟且偷生。”
“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找到证据,为我枉死的家人报仇!”
皇帝以为经历了这么多,早就把心脏练好了。
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