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圆脸微胖丫鬟领着裘嬷嬷,裘嬷嬷领着府医,府医领着药童,药童领着一长串宾客,浩浩荡荡地往某处院落走去。^k_a!n¨s\h?u\z¢h¨u-s/h.o,u~.*c′o^m?
走到西厢右侧房屋门口,圆脸微胖丫鬟打起门帘,道:“长宁伯府的夫人和小姐就在里面。”裘嬷嬷刚要抬脚,两道男子身影赫然映入眼帘。三皇子和他们王府世子。两人衣衫不整,发髻凌乱,紧紧搂抱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跟过来的女宾“啊呀”一声,忙转过头去。男宾瞠目结舌。三皇子和平王世子居然……是这种关系?难怪方才在灵堂上不曾看到平王世子,原来是躲在这里和三皇子厮混。真是……先前在朝堂上请皇帝立后,欲捧贵妃和三皇子上位的官员恶心得跟吞了苍蝇似的。纪长卿骂三皇子是龟公还都骂轻了。如此道德沦丧、败德辱先、淫秽无度的禽兽之人,根本不配称之为人!便是自缢于宗庙阶前,都玷辱了宗庙台阶!“咦?”圆脸丫鬟惊呼一声,迅速放下门帘。“抱歉,走错了,长宁伯夫人她们在左侧屋子。”裘嬷嬷狠狠剜了这丫鬟一眼,顾不上教训这小贱蹄子,转身对身后府医道:“快给三皇子和世子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领会她言外之意的府医道了声好,带着药童走进屋内。给里头亲得浑然忘我的三皇子和平王世子一人施了一针,将他们扎晕过去,扶到椅子上。而后出门道:“他们中了迷幻药。”裘嬷嬷脸色大变:“迷幻药?!”“竟有人趁我们王府治丧,给三皇子和世子下药!来人!将此事报予王爷王妃,立刻彻查!”仆从领命而去。圆脸微胖丫鬟提醒:“嬷嬷,长宁伯夫人她们还晕着呢。”宾客们眸光微闪。长宁伯府的女眷,该不会是气晕过去的吧?都说三皇子对长宁伯二小姐情有独钟,特地求的赐婚圣旨,如今看来,也不尽然。指不定是因为长宁伯府门楣不高,好拿捏,才选了长宁伯二小姐。裘嬷嬷再次剜了圆脸微胖丫鬟一眼。今日这事,要是跟这丫鬟没关系,她把头切下来当凳坐!但眼下不是计较之时。她忍着怒气,独自掀帘进左侧厢房查看。见长宁伯府几个女眷除了昏迷之外,并无其他不妥,方挂起帘子,唤府医进去。府医诊过脉后,道:“她们中了蒙汗药。”旋即施针唤醒几人。贺千千悠悠醒来,看着眼前多出的嬷嬷和门外的男男女女,迷惑道:“这是……怎么了?”宾客们齐齐投来同情目光。贺千千眼皮一跳。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身穿着,又扭头看了眼母亲和祖母,发现并无不妥,眼里的迷惑浓了几分。裘嬷嬷一脸歉意:“今日宾客众多,府里下人忙不过来,一时疏忽,放了宵小进府,那宵小在府里下药作乱,害得几位昏迷不醒,实在抱歉。”长宁伯老夫人:“!!!”长宁伯夫人:“!!!”贺千千:“!!!”三人脸色巨变。“我们中了药?什么药?”贺千千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上。她可是刚被赐婚三皇子,若是有人嫉妒她,给她下了绝嗣药,她的皇子妃位岂不是要泡汤了? 裘嬷嬷宽慰道:“三位放心,只是一点蒙汗药,多喝点水便无碍。”贺千千怎么可能放心得下。谁知平王府是不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故意隐瞒诊断结果。即便他们没有隐瞒,府医医术有限,也未必能辨出她所中药物。至于御医……便是能请御医给她诊治,她敢请吗?不请还能瞒一瞒,请了可就什么都瞒不住了。她来吊个唁而已,怎么就被人下了药!“娘,我害怕。”她红着眼靠到母亲肩上。知女莫若母。长宁伯夫人明白她心中忧虑,将她揽到怀里,宽慰道:“不怕,没事的,你是有大福气的人。”宾客们表情微妙。这等福气,他们可要不起。长宁伯老夫人冷冷地扫了裘嬷嬷一眼:“此事,贵府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裘嬷嬷刚要回话,一道男声响起:“来人!快请府医!”众人齐齐回头。只见纪长卿从东厢掀帘走出,一脸焦虑之色。裘嬷嬷忙带着府医走到他跟前:“纪大人何事?”“我娘和嫂子她们昏迷不醒。”纪长卿寒声道。“院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