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斌眼睛猛地一亮,像是饿狼看到了肉,连忙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了那个牛皮纸文件袋。
“想!想!做梦都想!大哥,您……您有办法?”
“这里面的东西,”鸭舌帽男人用下巴指了指周国斌手里的文件袋,“足够让赵念念在工农大学里身败名裂,这辈子都别想再抬起头来做人。你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它交给那个姓王的教导主任,或者,胆子大点,直接捅给他们学校管事的头头。”
周国斌迫不及待地撕开了文件袋的封口,从里面抽出几张纸,就着巷子里昏暗的光线,飞快地扫了起来。
纸上是打印出来的字,还有几张照片,比他之前弄到的那些清晰多了,也更……更不堪入目。有赵念念跟不同男人走在一起的,有在饭馆门口跟人拉扯的,甚至还有一张,背景像是在哪个招待所门口,虽然只是个模糊的侧影,但足够让人浮想联翩。最底下还有几页打印的“情况说明”,添油加醋地把赵念念描绘成了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私生活极其混乱的女人,连她跟徐远山认识的过程都给编排得龌龊不堪。
越看,周国斌脸上的笑容就越是扭曲,越是邪恶,最后变成了一种近乎狰狞的狂喜。
“嘿……嘿嘿……嘿嘿嘿……”他喉咙里发出几声压抑不住的怪笑,肩膀都跟着抖动起来,“太好了!太好了!这下我看她赵念念还怎么跟我斗!还怎么在大学里待下去!”
他捏紧了那几张纸,手背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徐远山,你个王八蛋,老子让你护着她!老子让你们俩一块儿完蛋!都给我滚回乡下刨土去吧!”
鸭舌帽男人看着周国斌那副小人得志、得意忘形的丑态,帽檐下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了一丝冰冷的弧度。
“记住,按我说的去做。别给我捅娄子,也别让人知道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说完,男人不再理会还在那儿傻乐的周国斌,一转身,迈开步子,很快就融进了巷子更深的阴影里,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周国斌捏着那个沉甸甸的文件袋,感觉像是捏住了赵念念和徐远山的命根子,心里头那叫一个痛快!他仿佛已经看到赵念念被学校开除,灰溜溜滚回村里,被全村人戳脊梁骨的样子了!他要把这些东西,尽快送到那个王主任手里!越快越好!
与此同时,远在几十里外的赵家村。
赵念念的日子,过得如同掉进了冰窖里。
人虽然暂时回家了,可她的名字,却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工农大学里飞得到处都是,成了最新的谈资和笑料。村子里的人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虽然当着面不好说什么,但背地里的指指点点,那些刻意压低了声音的议论,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听说了吗?念念让大学给撵回来了!”
“真的假的?看着挺老实个闺女啊……”
“谁知道呢,城里大学的事儿,复杂着呢!”
这些话,断断续续传到赵念念耳朵里,她把自己关在屋里,蒙着被子偷偷地哭。爹娘看着着急,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不敢出门,不敢见人,感觉自己走到哪儿,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似的,羞愤难当。
徐远山这几天在县城和村子之间来回跑,也零星听到一些关于学校那边的传闻,比村里传的还要难听百倍。什么赵念念脚踩几条船,什么她早就跟周国斌不清不楚,什么她是为了攀高枝才甩了周国斌勾搭上徐远山……各种脏水,怎么恶毒怎么泼。
他知道念念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每次想到她一个人在家承受那些流言蜚语,想到她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徐远山的心就跟被刀子剜一样疼。
他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刻行动!
可是,钱有德那个老东西把行医的路堵得死死的,他连个施展本事的机会都找不到。周国斌那边又不知道得了什么人的指使,肯定还藏着更阴损的后招,就像一颗埋在地下的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开。
他手里头,除了系统给的那些医术和还没机会用的东西,几乎是两眼一抹黑,没钱没权没人脉。这一次,他真的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棘手得多!
就在他心急如焚,却又感到束手无策,在院子里烦躁地踱来踱去的时候,脑子里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叮!检测到宿主面临困境,触发支线任务:名望之路!】
徐远山脚步一顿。
【任务描述:请宿主在七天内,成功治疗一名县级或以上单位认可的疑难杂症病人,初步建立个人名望。】
【任务奖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