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许教习不屑开口:“谁敢再反驳,就再扣十分。”
剑术课的考核共分为课上基础和剑招考核,课上的基础分有五十分,刚好占了一半。若是扣过四十分,无论剑招学得多好,最多也只能拿个合格的丙等了。
宋无尽眼里都在冒火,被沈椿龄拉着拦下了。陈慕律提着潋虚剑,始终未发一言,只是淡淡地盯着许教习,还有从不远处赶来的孟长赢与路屏山。
许教习皱起眉:“看着我做什么?还不快练剑啊!就你陈慕律这个水平,拿个丁等都……”
“教习这是在做什么?”孟长赢缓步上前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很平和,字里行间又露着锋芒,“剑术一课,负责打分的应当是沈大师姐才对。”
“沈堂主有事外出,现在我才是负责的教习。”许教习扭头便给了他一记眼刀,“孟长赢,你你又是那个角落里跑出来多管闲事的?你也想和他们一起受罚吗?”
孟长赢面色如常:“不敢。长赢只是想提醒教习,学宫考核尚未到来,一切乾坤未定,教习不必如此急切。”
许教习瞪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态度?不过是资质比旁人好了些,没想到你现在也变得如此好高骛远,哪里还有剑修的样子?”
一道含着冷意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许柏,你说够了吗?没说够也给我闭嘴。”
“拽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拐弯抹角地抹黑华京仙境,意图离间倾月宗与华京仙境的关系,”陈慕律忽而笑开了,一字一顿道,“许柏,其心可诛啊?”
“你那只耳朵听到我提华京仙境了?”许教习冷笑,死不承认。
陈慕律掀起眼皮:“那些这种* 没什么实力,只知道动嘴皮子的世家蛀虫,实在不应该占教习的位置,你说是吗,许、教、习?”
“你!”
许教习气急败坏,抬起手指着面前不卑不亢的少女:“你这是不敬——”
“不敬师长?你算哪门子师长。”陈慕律冷笑道,“给你几分薄面就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对了,你也是走的剑道,为一己私欲诋毁他人,你也配当剑修?”
“陈慕律!你这个不求上进、筑基都筑了十年的废柴也好意思来指责我?我可是金丹后期!”许教习恼羞成怒,“活该你没有剑骨,被丢到倾月宗自生自灭!”
陈慕律面色微变,视线下意识落到孟长赢的脸上。后者目光如炬,定定地盯着他。
宋无尽彻底被点着了:“许柏你放什么狗屁!”
“好了,都停一停。”路屏山叹息着溜达到众人面前,掰着许柏的肩膀,把他与其他人拉远了好一些,“教习也冷静些,别与这些孩子计较。”
“你也少惺惺作态。”许柏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孟长赢就是一伙的。”
“诶呦,你知道啊?”路屏山讪笑着,松开把住他肩膀的手,拿出一枚小小的玉,散漫道,“那我直说了,方才的对话我已经尽数用这块传音玉令录下,若教习不服,不如与我们一同去谢掌教面前分说分说?”
许柏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路屏山你竟敢!”
一旁的陈慕律轻轻一嗤:“学宫大考在即,不少贵客已经陆续入住宗门,既然教习如此大义凛然,不妨直接与我一同去面见师尊和贵客,让他们评判,如何?”
“好啊你——”
孟长赢上前一步,恰好挡在陈慕律面前,与许柏对视:“今日多谢教习指导,依长赢愚见,此事不如到此为止,您说呢?”
许柏狠狠瞪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考出什么名堂!”
丢下这一句,他怒气冲冲推开路屏山,走之前还不忘一把抢过那块记着一切的玉令。
“这人今天在犯什么病?”路屏山揉着肩膀,皱起眉。
陈慕律闭了闭眼,将系统刚刚帮忙查到的资料念了出来:“许柏喜欢赌仙石,前几日在碧仙坊输了十万灵石。”
“所以他就针对华京仙境?”宋无尽还趴在沈椿龄怀里,愤愤不平,“他这人脑子有病吧?怎么就蛮夷了?我们华京很繁华的!”
“你也少说两句吧。”沈椿龄拍了拍他小声道。
“不止吧,许教习此人睚眦必报,说不准就什么时候被他记了一笔。”孟长赢垂下眼,长睫轻颤,“或许之前我们课上被抓后,他也依旧耿耿于怀。”
陈慕律没有理他,反而看向了旁边的路屏山:“刚刚那块玉令款式老旧,不像常用的。证据还在你手里,对吧?”
“在呢,我随手拿了块旧的忽悠他,这块才是。”路屏山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