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然听闻此事,只觉五雷轰顶。
不顾形象跑到了这里,只见一片混乱。
此时,府医匆匆赶来,一番检查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夫人是急火攻心,再加上本就有些旧疾,这才……无力回天了。”
陆景然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一软,跪在了定国公夫人身旁。
他颤抖着双手,轻轻合上双眼,声音悲恸:“娘,儿子不孝,让您遭此大难。”
陆景然红着眼,如同一头发怒的猛兽,一把抓住谢瑾瑜的双肩摇晃,怒吼道:“我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瑾瑜被他的气势吓得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是时音和父亲他们……”
陆景然紧咬着牙,“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
谢瑾瑜抽泣着,将早己编造好的谎言娓娓道来,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陆景然听着,眉头越皱越紧,他深知时音的为人,心中隐隐觉得此事有蹊跷。
随后,他缓缓起身,看向时音的目光中满是痛苦与疑惑:“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时音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景然哥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有人陷害我,我被人下药了。”
陆景然看着她绝望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转身,眼神冰冷地扫视着屋内众人。
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今日之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我定让他生不如死!”
定国公此时也缓过神来,他虽意识还有些模糊。
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景然,我和时音定是被人算计了,这背后肯定有人搞鬼。我喝了一个丫环的茶就头晕,那茶一定下药了。”
陆景然深吸一口气:“父亲,您先好好休息,音儿,你也别怕,我定会还你清白。”
他安排人将定国夫人的尸体妥善安置,又吩咐家仆将闲杂人等请出府,只留下几个心腹开始调查此事。
夜枭躲在暗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担心事情败露会牵连到小姐和丞相府。
在丫鬟在送完茶水后,马上对丫环和她家人进行灭口。
夜枭灭口后向谢瑾瑜汇报。
谢瑾瑜听闻夜枭己将丫环和其家人灭口,紧绷的神经稍作松懈。
低声道:“干得不错,此事绝不能再有半点风声走漏,陆景然可不是好糊弄的,一旦被他抓住把柄,咱们都得完蛋。”
夜枭躬身,恭敬应道:“小姐放心,属下办事,定不会留下隐患。”
陆景然强压着内心的悲痛与愤怒,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调查。
他深知,要想查明真相,时音身边的丫鬟是关键证人,或许能从她那里问出些关键线索。
于是,他立刻吩咐心腹去寻那丫鬟过来。
心腹领命而去,可没过多久,便神色慌张地跑了回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公子,不好了!时音姑娘的丫鬟……被人灭口了!”
陆景然闻言,双眼瞬间瞪大,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怒喝道:“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心腹咽了咽口水,稳定了下情绪说道:“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去找那丫鬟,可到她房间时,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我们西处打听,最后有人说在府中的一处池塘边看到过类似的身影。
等我们赶到池塘边,就发现了她的尸体,脖子上有道很深的勒痕,显然是被人蓄意杀害的。”
陆景然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咬牙切齿地说:“好手段!看来这背后之人早有防备,生怕丫鬟泄露了什么。”
说罢,他立刻起身,朝着池塘的方向快步走去。
来到池塘边,只见丫鬟的尸体在地上。
陆景然眉头紧皱,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尸体。他发现丫鬟的手中紧紧握着什么东西。
费了些力气才掰开她僵硬的手指,竟是一块绣着花纹的碎布。
这时,一同前来的定国公府管家在一旁说道:“公子,这花纹看着有些眼熟,像是……像是下人衣物上的花纹。”
陆景然闻言,眼神一凛,心中暗自思忖。
突然想到了谢瑾瑜,这谢瑾瑜之前就在现场,如今丫鬟被灭口,而且她和时音有仇,莫非此事与她有关?
他转头对心腹说道:“去给我查,最近丞相府的人有没有在府中出没,尤其是和这个丫鬟有过接触的。
还有,把这块碎布收好,说不定是重要证据。”
心腹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