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把周烁送到车旁才依依不舍地放她走，还不忘威胁了一句，“你以后每周至少要来四天！四天！”

周烁笑道：“是！尊贵的沈小姐！”

待上了车，牧辞忍不住道：“我看沈家巴不得你每天都留在这儿啊！”

周烁得意，“我人缘好哦！”

牧辞伸手揽过她的肩，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叹道：“还好先一步把你娶走了，要不然沈家一定不会同意你嫁人。”

周烁瞄了一眼副驾上的刘叔，羞红了脸，推开了牧辞道：“哥哥，我有东西给你看。”

周烁拿出手机，打开翻拍的照片给牧辞看。

牧辞凝神看了一眼，问：“这是谁？”

周烁道：“这是徐耀姐夫的小姨，姐夫说，她去世了，可我第一眼就觉得她很眼熟，后来我想起来了，她很像很像医院里那个患者！”

牧辞吃惊，把手机递给了副驾上的刘名：“刘叔，你看看。”

刘名接过照片，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当即愣住，他转过身看着周烁和牧辞，声线都有些不稳了，“少奶奶，您刚刚说，这是谁？”

“沈家姐夫徐耀的小姨。”周烁一字一字认真的回复。

见两人都看着她，便把在沈家的事简单地说了，“姐夫小时候被小姨抚养过一段时间，但是太小了，都不记得小姨的模样了，只有这一张老照片，他说他小姨姓——”

周烁用手指敲头，努力想着。

“安？”刘名轻声说。

“对！安，姓安，叫什么不知道。”周烁一拍脑门，终于想了起来。

牧辞看着刘名，“认识？”

刘名神色十分复杂：“少奶奶刚刚说，她和李医生的那个患者很像？”

周烁点头，“十分像，只不过，照片上的这个人很年轻，那个患者有些年纪了，再加上病痛折磨，总归是有些变化，但是五官和眉神间的神韵还是看得出来的，我觉得，简直就是一个人。可是，姐夫说，他小姨去世很多年了。”

牧辞看着刘名。

刘名苦笑，“少爷，这张照片上的人，叫安雅。”

“安雅？”

牧辞和周烁异口同声的重复。

“等等，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周烁伸手做了个阻止的动作。

牧辞看着她，“你怎么会耳熟？

周烁脑中灵光一闪，想了起来：“哦——，我听宋楠说过，她说，说牧先生的初恋，便是叫这个名字！”

牧辞和刘名交换了一下眼神。

周烁懊恼，“牧辞哥哥，我是那天，就是牧瑶送点心来的那天，宋楠给我讲了牧先生和夫人过往的故事，提到的这些，不是我去打听来的。”

牧辞握住她的手，“我知道。”

牧辞没有怪她的意思，这让周烁放下心来，她忍不住问道：“照片上的人，真的就是安雅？她是徐耀姐夫的小姨，那他和林珺——，这个世界，好小啊！”

小得装不了几个人了。

牧辞和刘名同样处在震惊之中。

“徐耀姐夫可能不知道林珺的存在，他说他小姨去世后，他被送去孤儿院了，他说有个小表姐的，但是失散了，他没什么记忆，也不知道怎么找。哥哥你说，林珺会是姐夫的表姐吗？”

牧辞没有回答，认真问道：“你说照片上的人，和你医治的那个患者很像，这是怎么回事？安雅死了十几年了。”

周烁怔住，喃喃道：“但她真的和那个患者很像啊！十分像！你不是想让我配合画像吗？我在看到这张照片的第一眼想的就是，不用画了，这有现成的。”

牧辞和刘名面面相觑，刘名道：“安雅真的死了十几年了，连牧瑶都十几岁了。”

“和牧瑶有什么关系？”周烁茫然。

刘名欲言又止。

牧辞解释道：“是安雅死后几年，林珺才和我爸爸走到了一起，有了牧瑶。如果安雅在，林珺是不会和我爸一起的，安雅和我爸，是初恋，感情特别好。”

牧辞感觉自己有些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