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雀的步子停住了,姜窈看了一眼,像是一间客房。_j_i*n*g+w`u¢b.o?o.k!._c`o_m*
“表小姐,请。”
银雀推开门,房间内并无异样,姜窈进了屋子,银雀就迫不及待地将门关上,硬生生将阿舟和夏枝关在门外。
“你做什么!”夏枝大声道。
银雀有些心虚,但还是壮着胆子道:“我们姑娘病了,不愿让人瞧见,我们就在屋外等着吧!”
姜窈听着门外的动静,淡淡道:“无妨,你们在屋外守着便是。”
屋内静悄悄的,姜窈透过屏扆看进去,依稀可见里屋有人。
姜窈四下看了看,熏香也没有异样,这才缓缓开口:“表姐这么急叫我过来,是为何事啊?”
里屋的人开口道:“我身子不适,你进来说话吧。”
确实是姜嘉儿的声音没错,姜窈绕过屏扆进了里屋,只见里屋正中正正好好放着偌大一棵红珊瑚。
而红珊瑚旁边,除了姜嘉儿外还站着一个人。
“你这表妹也没你说的那般聪明啊。”柳若曦讥讽道。
姜嘉儿轻笑着抱手上前,“姜窈,你得知我身体不适还亲自来看我,倒是让我有些感动。”
姜窈的目光扫过二人,最终落在面前这颗红珊瑚上。
顿时明白了二人的意图。,x/l.l¨w.x^.+c~o+m.
真蠢啊。
“那表姐真是感动早了。”姜窈顺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自若地给自己斟上一杯茶。
“姜窈,你可知这是何物?”柳若曦轻轻摸上珊瑚,朝着姜窈道。
“柳相公去过许多地方,想来柳小姐常伴左右也见多识广,不知在柳小姐眼中,这株珊瑚可算得极品?”
姜窈轻抿一口茶水,用手撑着下颚看向柳若曦。
“你知道我?”柳若曦挑眉。
“自然,柳家嫡女柳若曦,一舞惊绝,名动京城。”
“呵,你也没那么蠢嘛。”柳若曦有些得意,全然忘了方才她才说过姜窈蠢笨。
虽对柳若曦知之甚少,但如今看来,她能和姜嘉儿联手,能有什么脑子?
“这物件可精贵,若是磕了碰了,只怕你父亲半生的积蓄都不够赔的!”姜嘉儿道。
闻言,姜窈思索了一阵,摇了摇头。
“你不会以为你父亲很有钱吧?”姜嘉儿忍笑道。
“我的意思是,这珊瑚若坏了,我家、同你一家一起,也赔不起!”
姜嘉儿的笑意消散,显然姜窈的话点醒了她。
她虽然蠢笨,但知晓她父亲的手段,也知道她父亲将仕途看得何等重要。
“你别想牵连我!姜嘉儿咬牙道。·3!3^y!u′e.d·u′.~c~o,m/
“牵连?”姜窈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道:“我如今只是来关心表姐的身子,怎么就扯上牵连了?”
自知说错话的姜嘉儿顿时失语,无措地看向柳若曦。
柳若曦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你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吗?”
姜窈摇头,看向姜嘉儿道:“表姐知道吗?”
姜嘉儿心中多少有些慌张,若是这事真推到姜窈头上,看她如今的样子,是断要拉自己下水的。
看出她的犹豫,柳若曦连忙拽住她:“你就这么被她唬住了?”
“若曦,我父亲那边……”
“怕什么!”柳若曦心中也觉得姜嘉儿蠢笨,方才见姜窈仗着几分小聪明,便让皇后下不来台,她如今倒是想给她些颜色瞧瞧。
在姜嘉儿还有些犹豫的时候,柳若曦将其拽到身后,然后盯着自若的姜窈道:“她怕你,我可不怕。”
“我爹可是柳相,多的是办法保我。”
“你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破落户,即便嫁给谢灼又如何?”
姜窈耸了耸肩,“所以呢?”
“你可知这珊瑚是谁送来的?”柳若曦狡黠地笑道。
知道,萧从寒嘛。
姜窈当即明白了她俩的计策:想来是想借着萧从寒的身份来打压自己。
“这珊瑚可是贺礼,若是被人破坏,于情于理、舒太妃都难以保下你吧。”柳若曦说罢,还咋舌摇头,“真可怜,谁来帮帮你呢?”
“你们若想栽赃,也该将自身撇清关系才是啊。”姜窈放下茶盏,“如今我们同在一屋,即使你们咬定是我破坏了珊瑚,我也可以将你们拖下水。”
“大不了一起受罚呗。”姜窈眨眼,看向姜嘉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