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桐咽了咽口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开始交代起来:“那天,我们闯进了他的家里,强行把他孙女买走了。我们把她带到了我家的一个偏僻小院里。”
“王公子早就对那姑娘垂涎三尺,一到小院就想强上了她。奈何那姑娘性子刚烈得很,坚决不服从,还狠狠地咬了王公子,王公子被惹怒了,没了兴趣,就派我们把她卖给了群芳楼,让她成为妓女。”
“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呀,都是王晨他让我干的,你们冤有头债有主找他…”
陆桐越说声音越小,头也低得越来越低,不敢直视萧遥和陈宇的眼睛。
一直站在旁边静静聆听的陈宇,听到这里,怒火中烧,冲上去就是狠狠的一耳光,这一耳光打得又快又狠,陆桐的脸瞬间肿了起来。陈宇气得满脸通红,大声骂道:“真是畜牲!”
陆桐被这一耳光打得眼冒金星,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他丝毫不敢直视陈宇愤怒的眼神,只能双手握住被打的脸,浑身颤抖得像筛糠一样,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两位公子,我都如实禀告了,我可……可以走了吗?”
萧遥眼神凌厉的看着他:“想走?跟我们去把人给我赎回来。”
陆桐一听,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哭丧着脸道:“公子,这……这群芳楼可不是好惹的,他们背后有人撑腰,我实在不敢去啊。”
萧遥冷笑一声,“不敢去?那你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的时候怎么敢?你若不配合,今日你别想全胳膊全腿离开。”
陆桐吓得脸色煞白,身体止不住地哆嗦,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萧遥和陈宇二人紧紧押着陆桐来到了群芳楼。这群芳楼可是这城中远近闻名的风月场所,雕梁画栋,朱漆大门上镶嵌着精美的铜饰,闪烁着微弱的光。
楼前悬挂着几盏大红灯笼,今晚更是不同寻常,乃是群芳楼新花魁第一次露面的日子,那场面,简直热闹得能把屋顶掀翻。
楼里楼外,人多得就像蚂蚁搬家,熙熙攘攘,水泄不通。不少富家子弟们一个个身着绫罗绸缎,头戴玉冠,腰缠金带,满脸兴奋地从四面八方赶来凑热闹。
他们谈论着花魁姑娘的容貌才情,个个都好似已经胜券在握,想要一掷千金赢得花魁姑娘的芳心。
老鸨正站在门口,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来往的人群,盘算着今晚能赚多少银子。一看陆桐来了,立马堆起了满脸的笑容,褶子都挤到了一起,声音也甜得能滴出蜜来:“哎哟哟,陆公子,您可真是神速啊,这么快就放好东西回来了?”
说着,还不忘用手帕轻轻掸了掸陆桐身上存在的雪。
可这老鸨眼角的余光一瞥,看清陆桐身旁站的是萧遥和陈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紧接着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随后立马扯着那尖锐的嗓子大叫起来:“哎哟喂,这是哪阵风把世子爷和陈公子给吹来了呀,快快快,里面请,里面请!”
一边说着,一边殷勤地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势,恨不得把两人直接往楼里拽。
老鸨一边在前头带路,一边赔着笑脸问道:“世子爷,您今天大驾光临,也是为了我们群芳楼新来的花魁吧?
那花魁姑娘可是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来的,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模样更是美得像天仙下凡……”
萧遥懒得听老鸨在那喋喋不休,轻轻踹了陆桐一脚,那一脚看似用力,实则只是一个小小的暗示,示意他赶紧把正事说出来。
陆桐被这一脚吓得身子一哆嗦,头低得都快贴到地上了,声音颤抖得就像秋风中的树叶:“我……我是来赎人的,就刚刚我卖给你们的张婷。”
老鸨一听这话,原本堆满笑容的脸瞬间就像被霜打过的茄子,耷拉了下来,脸色变得比锅底还黑。她双手叉腰,就像一只发怒的母鸡,扯着嗓子尖叫道:“赎人?没那么容易!张婷可是我们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要赎她,得拿一千两银子来!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陆桐站在群芳楼的大堂之中,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脸上满是愤懑之色,提高了音量道:“一千两?你们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我当初把她卖给你们才仅仅要了五百两,如今你们却跟我要一千两,你们这分明就是抢劫!”
他一边说着,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