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受伤的同伴,握紧武器,跟着主将发起最后的突围。
此时堵住可萨人去路的是营州军步军营的五百人。主将手持长剑,站在队伍最前方,大声喊道:
\"守住防线!一个鞑子都不许放过去!\"
当可萨军冲来时,双方瞬间陷入惨烈的肉搏战。刀光剑影中,有人被砍断手臂,有人被刺穿胸膛,鲜血将地面染成暗红色。
由于双方混战在一起,城墙上的营州军无法放箭支援,以免误伤友军。?x,k¢s·w~x¨.`c~o!m¢只有那些箭法出众的士兵,在寻找着合适的时机,瞄准可萨军的将领和精锐。
城内的可萨军此刻宛如困兽,他们的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决死的疯狂。营州军步军在这股凶猛的攻势下,不得不连连后退。
然而城内可萨军再勇猛也是瓮中之鳖,北面的营州军听闻消息,迅速赶来支援。可萨军顿时陷入两线作战的困境。
他们既要面对前方步军营的顽强抵抗,又要防备后方的攻击。随着时间推移,可萨军的人数越来越少,攻势也逐渐减弱。
可萨亥挥舞着弯刀,接连砍杀数名营州军士。但他自己也早已伤痕累累,两道深深的伤口在腰间和大腿处,鲜血不断涌出,浸湿了他的衣甲。
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他能感觉到生命在快速流逝,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感不断冲击着他的意识。
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倒下,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带着兄弟们冲出去。。。
双方都在顶着最后一口气,但是内外隔绝的可萨军败亡只是时间问题,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终于当可萨亥的狼头弯刀\"当啷\"坠地时,温热的血顺着刀柄纹路蜿蜒而下。
他踉跄着扶住夯土墙,眼前天旋地转,腰间伤口涌出的鲜血已浸透三层衣甲。亲卫图门见状,立即解下背上的飞爪:
\"首领!抓紧!\"
铁爪破空声中,可萨亥被拽上墙头,两人顺着绳索坠入东城区错综复杂的街巷,那里残破不堪,也便于周旋,这些残余借机消失在东城的晨光里。
。。。
中军帐内,苗刚晨的叩击着檀木桌案,节奏由急促逐渐转为舒缓。当第七封捷报送达时,这位镇守营州多年的老将终于长舒一口气。
北城门平安、西城门无恙、城内大火已灭、残余可萨军被尽数绞杀,甚至连城外的可萨大军也绝望的停止攻城了。
\"传我将令,各营清点伤亡,即刻抢修城防。\"
他的声音带着连日未眠的沙哑,却难掩劫后余生的庆幸。
八月九日的晨曦刺破硝烟,将惨烈的战场图景展露无遗。城墙外横木与圆石堆积如山,千百具可萨军尸体层层叠叠,凝固的血痂在石块缝隙间凝成暗紫色的纹路。
被火箭焚毁的飞云梯歪倒在壕沟旁,焦黑的木架仍在冒着青烟;折断的长梯横七竖八地插在泥泞里,断裂处还残留着未干涸的血迹。
壕沟上的木板早已千疮百孔,密密麻麻的铁箭如同刺猬的硬刺,只有那一鸣惊人的炸药包炸出的几个大坑,无言的诉说着昨夜的惊心动魄。
城内的清扫工作同样触目惊心,士兵们抬着担架穿梭在街巷,每具裹着草席的尸体下都拖出长长的血痕。
\"报!\"
一名什长浑身血污地冲进帐中。
\"已清点完毕,共收集可萨军尸体五百九十七具,无一人投降!\"
苗刚晨握着茶盏的手微微发颤,这些鞑子至死都保持着战斗姿态,有的攥着折断的弯刀,有的手指还深深嵌进同伴的伤口里。
\"将尸体尽数扔出城外。\"
苗刚晨放下茶盏。
\"用床弩射信给可萨巴图,准许他们派百人收尸,我营州军绝不攻击。\"
他凝视着沙盘上重新插上的营州军旗,凝眸扫过那些代表敌军的黑色小木旗,一时又皱起眉头。
当工匠们开始给辘轳安装新绳索时,苗刚晨踱步到城墙边。一名年轻士兵正费力地撬动卡在墙缝里的箭簇,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血渍斑斑的衣领。
\"都督,这绳索得换碗口粗的!\"
老工匠抹了把额头的汗。
\"昨夜可萨人那几下撞门,差点把轴木都震裂了!\"
苗刚晨伸手抚摸着城墙上新添的裂痕,指尖触到凝固的血珠时微微一顿。远处,可萨军的收尸队正抬着担架缓缓靠近,白色的裹尸布在风中翻动,宛如送葬的招魂幡。
\"告诉全军。\"
他转身望向身后肃立的将士,声音在晨风中格外清晰。
\"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