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手戴着铁面,借着惯性跃上城头,手中短弩连发,瞬间射倒数名营州军士。
高建瞳孔骤缩,大喊:
"弓箭手!压制侧面!"
然而已经晚了,可萨军借着这波突袭,如潮水般涌上登城道口。
一名可萨勇士挥舞着弯刀直冲高建而来,刀锋带起的劲风刮得人脸一寒。高建侧身躲过,陌刀横扫,刀刃精准切入对方肋下。
温热的鲜血喷溅在他脸上,还未等他擦拭,又有两名可萨军从左右包抄过来。他怒吼一声,刀光霍霍,硬是在密集的攻势中劈开一条血路。
高建的勇猛很快吸引了可萨箭手的注意,城头火把映照下,他手持陌刀浴血奋战的身影格外醒目。
"杀了那个猛人!"
可萨军中有人大喊,刹那间,数道寒光破空而来,高建本能地举刀格挡,却忽略了背后的威胁。
"校尉小心!"
亲卫的惊呼声中,四支利箭几乎同时侧着插入高建的后背,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手中陌刀"当啷"落地。
他踉跄着向前扑去,跪倒在满是鲜血的城砖上。可萨军见状,发出兴奋的嚎叫,数人举着兵器冲了过来。
"保护校尉!"
亲卫们也红着眼睛扑上前,盾牌相接组成防线。他们用身体死死护住高建,一边后退一边抵挡。
一名亲卫被弯刀砍中手臂,却咬着牙将高建架在肩上,朝着城垛方向退去。城砖上拖出长长的血迹,在摇曳的火光中格外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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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到城垛后,亲卫们将高建轻轻放下。他的嘴唇已经发紫,后背的箭杆在夜风里微微颤动。
"城。。。城门。。。"
高建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手指还试图指向悬门方向。亲卫握紧他的手,强忍着泪水说道:
"校尉放心,只要我们还有一人在,就绝不会让可萨军打开悬门!"
城头的喊杀声依旧震天动地,可萨军的攻势如汹涌浪潮,一波接着一波。而高建这位一直坚守在城墙上的校尉,此刻却只能躺在城墙上,听着战友们的怒吼,感受着伤口的剧痛。
他心中满是不甘,却也清楚自己现在出去不仅帮不了大家,反而会成为累赘,虽说一时死不了,这圭圣军支援的铠甲确实坚韧,但是看着涌来的敌军,高建急得不行。
聂超彬踏着满地的碎盾片与断箭冲向东城门,甲胄缝隙间渗出的血珠混着汗水滴落。当他瞥见城砖上倒卧的高建时,一时有些意动,那是他看着长大的妻侄。
此刻高建后背插着四支箭,虽然铠甲暂时保住了命,但血正顺着城砖凹槽蜿蜒成河。
聂超彬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再未低头看一眼,因为他知道,此刻任何分神都可能让整座城池万劫不复。
"听令!"
聂超彬的吼声撕裂战场的喧嚣,陌刀狠狠劈在身旁的城垛上,溅起的火星照亮他充血的双眼。
"火箭手,烧飞云梯!燕尾炬,砸鞘朝车!弓箭手,给我把城内的贼寇钉死在地上!"
他的声音因嘶吼而变得沙哑,却带着令人战栗的威压。
一名浑身浴血的什长踉跄着靠近:
"将军,檑木快用完了!"
。。。
"把城墙上的石灯台拆下来!"
聂超彬头也不回。
"就算用城砖,也要把这些畜生砸下去!钩将手,给我把长木梯掀翻!弩手立刻去马面,射杀城外箭阵!"
命令如旋风般传递开去,火箭手们将浸满桐油的麻布绑在箭尾,火把点燃的瞬间,夜空划过数十道赤红火痕。
四架飞云梯轰然起火,攀爬的可萨箭手发出惨叫,有的被火焰吞噬,有的慌乱跳梯摔成肉泥。
负责投掷燕尾炬的士兵们憋足了劲,带着倒钩的燃烧物如流星般坠入城门洞,鞘朝车瞬间被浓烟笼罩。
正在奋力劈砍悬门的可萨大力士被浓烟呛得涕泪横流,踉跄着退出来时,迎面砸下的檑木和石灯台将他们砸成肉酱。
城台上溃散的弩手们迅速就位,腰张弩、臂张弩接连发出"咔咔"的上弦声,床弩巨大的弓弦被绞盘缓缓拉开。
喜欢明末第一狠人:先灭建奴再抢崇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