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刀身厚重,挥舞时虎虎生风,堪称骑兵克星。
陆惟君站在介州左军阵前,望着下游蒙古军营地的方向,寒风中他想起平日训练时的严苛,按照圭圣军模式进行的体能拉练、以战斗小组为单位的战术演练,此刻都化作胸有成竹的底气。
“原本计划用野炮轰击敌阵,但两军已经混战。。。”
他目光一凛。
“改变战术!三百陌刀手随我陷阵!”
随着令下,陌刀手们高举长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们组成楔形阵列,如同利刃直插蒙古军侧翼。
长枪手与盾牌手紧随其后,短刀手则负责补漏。这种优化编制的战斗小组模式,正是谭威推动军事变革的重要成果。
尽管此前因蒙古入侵,许多改革未能完全推进,但介州左军通过不断摸索训练,将理论转化为实战能力。
此刻陌刀队的威力开始显现,一名蒙古骑兵策马冲来,陌刀手侧身避开,手中长刀横扫而过,战马的前腿竟被齐齐斩断。
骑兵惨叫着跌落,还未起身,便被后续的长枪手刺穿咽喉。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介州左军的攻势如潮水般不可阻挡。
蒙古军阵脚大乱,呼查哈望着侧翼溃败的局面,目眦欲裂,他怎么也没想到,明军犯了什么病,居然趟着河过来了!他们咋想的,这纯纯的不按规矩出牌呀。
对谭威而言,这场战斗正好检验军事变革的效果,哪怕只是部分效果,毕竟强军是打出来的,不是养出来的。
,!
远处集结的三千蒙古骑兵正挥舞弯刀,朝着圭圣军冲锋,马蹄踏碎冻土的轰鸣,混着呼喝声如滚雷般逼近。
明军阵中反射出一抹抹寒光,三百陌刀手早已蓄势待发,七尺长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陌刀曾是大唐横扫草原的利器。”
谭威想起军器监工匠的话。
“只是制作太过繁杂,百炼千锻方成一刀。。。”
是啊,太费钱了,还不如分批组建燧发枪战队呢,不过也有局限,火药、钢材目前技术进展缓慢,造个几支还行,大规模装配需要时间和金钱,还得防着无孔不入的满清,这仗要慢慢打。
这边谭威看着战场陷入沉思,那边的明军和蒙古军打的难舍难分。
“杀!”
徐悠的怒吼撕破长空,圭圣军的长枪队开始围剿率先迎上的蒙古骑兵,就在两军胶着之际,介州左军与右军突然从东西两侧杀出。
陆惟君高举令旗,三百陌刀手齐声呐喊,刀光如雪片般展开。这些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汉子,此刻化作移动的钢铁城墙,每一次下劈,都能斩断马腿、劈开皮甲。
“好!”
谭威还是忍不住赞叹道,这种多兵种配合,互相兜底的战术正是他想要的,也是最难得的技术配合,一方粘住敌人,另一方迅速切入,这种如身使臂,如臂使指的境界,是所有军队指挥梦寐以求的。
当一名蒙古骑兵试图从侧翼突袭,却被陌刀手横扫而过,连人带马被斩成两段,鲜血喷溅在雪白的刀刃上。
介州右军的陌刀队同样势不可挡,他们以五人为一组,相互配合着分割敌军。长刀起起落落间,蒙古骑兵的阵型被彻底打乱。
其余步军紧密相随,长枪手专刺骑兵咽喉,盾牌手猛砍马腿,短刀手则补杀倒地的敌军。战场上哀嚎遍野,血水混着泥浆,将淳水染成暗红。
谭威按捺不住胸中热血,一拍座下那匹辽东战马“努尔哈黑”,长嘶一声,如弦箭般冲入敌阵。
亲卫队见状大惊失色,蔡狗剩一边高喊“保护都督”,一边催马紧随其后,徐悠更是急得满脸通红爆了粗口:
“你们亲卫畜类嘛!都督岂可涉险!”
谭威耍了性子,流星刀出鞘,寒光闪烁,他刀法刚猛凌厉,这把灌钢精制的兵器,在他手中如有神助。
一名蒙古千夫长举着狼牙棒扑来,谭威侧身避开,反手一刀,刀刃直接贯穿对方的锁子甲。
鲜血喷涌而出,温热的血溅在他脸上,竟让他想起多年前初次上战场的场景。
“都督小心!”
蔡狗剩的长枪及时刺出,替谭威挡下背后偷袭的弯刀。徐悠也率领亲兵杀到,手中横刀连劈数人。
在他们的护卫下,谭威越战越勇,所到之处,蒙古骑兵纷纷败退。
呼查哈在后方望见这一幕,气得暴跳如雷。
“给我集中兵力,先斩那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