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到服气,就得算准他们的路线。”
他的指尖突然停在石圪节村。
“此处离最近的水源只有五里,又是进出山区的必经之路。”
赵岩眼睛一亮,铁手套重重砸在城垛上夸赞道:
“好眼光!不愧跟着咱们将军那么久,就这么定了!徐兄弟你带一千圭圣军去石圪节堵截,我领六百圭圣军和一千步军在铁嘴口设伏。”
他转头叮嘱杨宸:
“介州城就交给你了,番人要是声东击西。。。”
。。。
“末将明白!”
杨宸腰间佩剑铿锵作响。
“城在人在!”
。。。
徐悠翻身上马,护心镜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边扯缰绳边言道:
“赵大人放心,我定将番人截在石圪节!”
马蹄声渐远,赵岩望着那抹英气的身影消失在山道拐角,握紧了腰间的配刀,这是他扭转战局的关键一役,不能让谭威失望。
此刻的白龙江畔,帖木尔正用匕首削着木箭柄,刀刃划过树皮发出刺耳声响。伤兵哈利巴的出逃让他预感不好,三天前还热闹的营地如今只剩几堆灰烬。
“首领,新营地已安置妥当。”
哈桑抱着陶罐走来,罐口溢出的羊奶在地上洒下白痕。
“抢的物资够吃三个月,但。。。”
他突然压低声音又补充道:
“石圪节村离明军据点太近。”
帖木尔的匕首猛地插入树干,木屑飞溅:
“族人的羊皮袄还在漏风,老人们的药也快没了。”
他望向南方的山峦,那里隐约能看到州城的边缘,叹了口气说:
“再抢最后一个村子,把粮食和铁器带回去,咱们就撤回山里。”
他叫来两名亲信,指着满载战利品的车队:
“你们连夜把东西运到新营地,记住沿着河道走,避开明军眼线。”
当夕阳将云层染成血色时,番人的马蹄声再次响起,帖木尔摸着胸口的旧伤疤,那三年前与汉人交战留下的印记提醒他,明军不可往死里得罪。
他握紧缰绳,看着族人们眼中燃起的渴望,却不知此刻,赵岩与徐悠早已在前方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他们踏入这个精心设计的包围圈。
晌午的林蕴还未散尽,北边村落笼罩在一片祥和之中,炊烟从茅草屋顶袅袅升起,早起的农夫扛着锄头走向田间,老人们坐在村口的大槐树下打盹,孩童的嬉笑打闹声偶尔传来。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番人的马队如黑色的洪流,快速朝着村落逼近。
行至距村两里处,帖木尔突然勒住缰绳,他眯起眼睛,望着前方茂密的树林。平日里寂静的林间,此刻却有成群的飞鸟不断盘旋,发出不安的鸣叫。
“不对劲。”
帖木尔低声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他转头对身旁的哈桑说:
“带几个人去前面探探路,小心有埋伏。”
就在哈桑带人刚离开不久,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鼓声从树林中响起,紧接着圭圣军如潮水般从树林中杀出,与此同时,后方也传来马蹄声,另一支圭圣军骑兵出现在视野中。
帖木尔面色大变,他望着对方严整的军容,心中暗叫不妙,当得知对方持有强奴和火铳时,他的脸色更加阴沉。
“不能让兄弟们成为活靶子!”
帖木尔大喊一声,果断下令:
“全体冲锋!贴近明军作战。”
徐悠骑在马上,看着迎面冲来的番人骑兵,他注意到对方装备还是不错的,人人身披锁子甲,手持钢刀和盾牌,队形严整有序,心中不禁暗自警惕。
“这帮番人果然不好对付。”
徐悠握紧手中的缰绳,随即下达进攻命令:
“弓弩火铳准备!”
圭圣军的战鼓轰鸣,弩箭和弹丸如雨点般射向冲锋的番人骑兵。“咻咻”的破空声中,不少番人骑兵被射中,惨叫着从马上跌落。
但番人们悍不畏死,不顾伤亡,继续奋勇前冲,他们一边挥舞着盾牌抵挡伤害,一边大声呼喊着口号,催马加速,意图贴近明军。
待番人逼近,圭圣军士兵们齐声大喝,抽出横刀迎敌,刀光闪烁,鲜血飞溅,激烈的拼杀瞬间展开。
与此同时,另一支射击完的圭圣军骑兵从后方追杀而来,那些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