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道。
但洛倾颜偏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让陆昭颇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听纯青说,国师最近在练拳?”
陆昭微微一愣,笑道:“闲来无事,强身健体嘛!”
洛倾颜轻笑道:“国师乃是修道之人,这话说得反倒像是市井百姓。”
陆昭笑道:“行走江湖,技多不压身,多一门本事,关键时刻没准能保命呢。”
“朕记得国师以前可没这么胆小,初入养神境就敢搏杀四境妖兽,整个大宸怕是也找不出比国师还要胆大的人来了。”
陆昭故作叹息状,“那时候年轻,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才知道修行之难,就像前夜,要不是陛下施恩让纯青护卫在臣身边,臣怕是早就死在林凡手中了。”
“国师过谦了,同为金丹境,林凡即便是剑修,怕是也难以在国师这里讨得便宜。”
洛倾颜似笑非笑地看着陆昭,道:“或者应该说,林凡才要好好想想,怎样才不能被国师一拳打死。”
陆昭闻言,心中好似有平地惊雷炸响。
然而陆昭面上不露分毫,故作苦笑状:“陛下说笑了,臣哪有这本事?”
洛倾颜深深地看着陆昭,“是不是笑话,国师自己心里清楚。”
“朕只是不希望有朝一日,会被国师当成白马寺里的泥塑佛像那样对待。”
此言一出,君臣之前再无先前谈笑时的轻松氛围,取而代之的,是长久的压抑寂静。
陆昭低头拜道:“臣不敢。”
洛倾颜微笑道:“朕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