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像一支可以射穿前路所有阻碍的利箭,更是像一群可以撕碎一切来犯之敌的狮群。
……
“兄弟们,跟着俺冲啊。”
“嗷嗷嗷,冲啊。”
眼见这到嘴的鸭子要飞,喝了整整三天西北风的细封兄弟不干了,随即一马当先的从土坡后面冲了下来,势必要拦住支宋军的去路。
“列阵,迎敌,杀。”看着突然出现的番兵,马上的刘伯孙怡然不惧,手中那杆泛着寒光的长枪微微向上一挑,就直接一头杀扎了敌阵。
“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杀呀!”缁衣银甲,横眉冷目的郭念祯倒提着那杆四十五斤的银枪,也紧跟着刘伯孙冲杀了过去 。
“冲啊,杀夏贼。”
—场血腥腥的大战就在这瞬间爆发。刹那间,杀声震天。无数柄短斧自西夏番兵手中打着旋儿,冲着对面的宋军横飞而去。可怜那些的宋军军卒还没来不及抵挡,就已经被无数飞来的短斧连劈带砸,杀得血肉横飞。而那些侥幸躲过了短斧的宋军,也会被后面的一众夏军蜂拥围上,顷刻被无数短刃一齐结果了性命。
“儿郎们,冲啊,给死去的袍泽报仇。”已经杀红了眼的刘伯孙躲避着呼啸而过的流矢,在夏军中横冲直撞,肆意收割着番兵们的生命。
“兄弟们,跟俺冲啊,宰了这群宋人。”杀得兴起的细封犬吠更是脱了皮甲,蒲扇大的手掌抡着一根铁杵,嗷嗷叫的冲进了宋军阵营。刹时间,就只见一道道飞溅的血污在空中抛洒,一个个宋兵的首级在地上滚落,宋军中居然无一人可挡,只能任由他如牛羊般宰割。
一双双已经杀红了的眼睛在满是汗水血污的狰狞面孔上充斥着仇恨的光芒,空气中飘散着越发浓重的血腥气,天空弥漫着浓烈刺鼻的硝烟,大地之上更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广袤的战场之上,到处充斥着战马的嘶嘶鸣声、 土兵们的震天的呐喊声,夹杂在其中的惨嚎声,和兵器相击的刺耳声响。
战场上方那原本碧空如洗的天空,也仿佛感受到了大地之上的惨烈厮杀,不知何时变得阴云密布,风雪交加。裹挟着锋利冰凌的寒风时不时地从战场的四面八方袭来,似乎有无数的冤魂一齐在其中吟唱着那句,“可怜河边无定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将军,那个番将似乎有两下子,要不要我去会会他?”看着在自己阵中犹如杀神降世的细封犬吠,郭念祯抖了抖银枪上血珠,一脸的跃跃欲试。
“也好,就由小祯你去试试他的斤两。不过切记,万事小心。”随手一枪挑起一个番兵,刘伯孙仔细的叮嘱着自己的小同乡。
“将军你就瞧好吧。”郭念祯自信的勾起了嘴角,冲刘伯孙挥了挥手,修长笔直双腿一夹马腹就嗖的冲了出去。
“这臭小子。”冲着郭念祯的背影摇了摇头,刘伯孙再次提起手中染血的长枪杀进了夏军之中。
刘伯孙提枪屠番兵,郭念祯搭弓射蛮将。
烈马上的郭念祯银枪倒挂,策马扬鞭,在战场中一路疾驰。直跑的头上银盔都遮了他的眼,俊俏的脸上汗水与血水混杂,从线条优美的下颌滴滴落下。
“宋人俱是一群软弱无能的绵羊,都给我死吧。”细封犬吠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正在嚣张的屠杀着场上的宋兵。
骑在马上飞速前进的郭念祯呵了呵弓弦,一手摸出三支鹞子翎破甲锥,夹在四指之间,拇指将一张六石雕花铁胎弓稳稳开满,健壮的臂膀上肌肉绷紧,手上青筋暴起。
“蛮将找死,着。”始终死死盯着细封犬吠的他双眼微眯,瞅准一个时机把手指一松,利箭蓦然弹射飞出。
视线一转,只听嗖的一声破空之音响起闪烁寒光的破甲锥带着一股劲风,在宽阔的旷野上追风逐电般穿梭而过,转瞬即到了细封犬吠眼前,他此时已是避无可避,连埋在三棱箭镞中的血槽皆历历可见。
“嗬呀~”
就在这在千钧一发之际,细封犬吠直接一个狼狈的懒驴打滚堪堪避过了两支,最后那支要命的羽箭射到了左之肩上。
“噗”
“呃”
利箭入肉溅起一蓬血花,也彻底激起了细封犬吠的凶性。双目充血的他犹如一头暴怒的凶兽,直接一手折断了裸露在外羽箭,接着嗓子发出野兽般咆哮,拎着铁杵就像一头犀牛似的直直冲向了刚刚暗箭伤人的郭念祯,踩的大地都颤了几颤。
“呵,有两下子嘛。”看着气势汹汹向自己杀来的细封犬吠,郭念祯神色从容收起了手中的弓箭,淡定的从钩上取下银枪,重重一拍胯下骏马,径直向狂奔而来的细封犬吠杀去。
“暗箭伤人的小贼,死吧。”小山似的细封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