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崔青宁递来的。
“陆丞相,我势在必得。”
姜晚脸色白了一瞬。
这是巧合吗?
陆知珩彻夜未归,崔青宁又递来这样的信。
姜晚深吸了一口气,将信扔入火盆,看着它一点点焚烧殆尽。
“玉书,灭了这烛火吧。”
既然陆知珩在外头快活,她也没有继续等着的必要了。
次日一早。
姜晚从床榻上坐起来,头痛的不行。
昨夜未关窗,许是染了风寒。
姜晚叹了口气。
这身子还得好好调养才是,如此羸弱,日后应当如何是好?
刚想着,姜晚便控制不住的咳嗽了一声。
莲心一首在外头候着,听着动静,慌忙端着手小跑进来。
“郡主,您身子抱恙,不如今日告一天假吧,想来夫子也能理解。”
对上莲心担心的目光,姜晚轻轻摇头。
“不可。”
休息了这么多日,课业不知落下了多少,若是再不去,恐怕要跟不上进度了。
夫子自然不会说什么,但她这心里,总归是不踏实的。
姜晚性子倔强,决定好了的事情很难更改。
思及此,莲心没再出声。
姜晚到上书房时,大部分人己经坐到了位置上。
姜晚的位置空着。
姜晚没有犹豫,快步走了过去。
“哟,我当是谁呢,想不到还真来了,我以为前些日子,郡主只是一时兴起。”
刚坐下,身后就传来调笑的声音。
姜晚一转头,就对上忠义侯幼子云砚,那张白净的娃娃脸。
瞧着面前的人,云砚一愣。
这面色一看就不正常,既是生病了还来上什么学?
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想着,云砚收起笑意。
“你可有看过大夫?”
见着云砚突然严肃的脸,姜晚莫名想笑。
她和他从小打到大,难得看到他这副表情。
“本郡主无事。”
扔下这么一句话,姜晚便转过身去了。
身后的云砚不时戳着姜晚的后背,姜晚只是蹙了蹙眉,精神有些不济,没理会他。
这时,顾若安己经走到讲台处,捧着书,侃侃讲了起来。
刚开始姜晚还听得聚精会神,越往后听,脑子越昏昏沉沉。
到最后,竟是未支撑住,倒了下去。
这可将云砚吓得够呛。
顾若安也发现了这边的异样,看着面色苍白的姜晚,长叹了一口气。
“将她送出去好好瞧瞧吧。”
云砚抿唇。
他吗?
她己成婚。
若是他将人带出去,给人瞧见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说闲话呢。
不过……
云砚试探性地将手落到姜晚的额头上,烫的吓人。
罢了。
人命关天。
云砚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成不成婚。
刚将人抱到上书房门口,萧琰便迎面走过来。
“这是?”
萧琰皱眉,探究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云砚见着萧琰,如同看到了救兵一般。
“太子殿下,郡主怕是染了风寒,可否请太子殿下召太医来瞧瞧?”
闻言,萧琰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昨日还好好的,怎的一下就病倒了?
“好。”
说罢,萧琰让几个婢女托着姜晚,将人往东宫带。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萧琰侧头。
“晚晚交由我便好,云小公子回去上课吧。”
听了此话,云砚担忧地看了一眼姜晚。
心思速转。
这是在宫中,自然是太子更有发言权。
他跟着,也帮不上什么忙。
看着云砚走远,萧琰才松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能和姜晚单独相处,这等机会,他怎么可能允许外人跟着。
将姜晚带到东宫偏殿,萧琰一刻也不敢耽搁,赶忙派人召来太医。
见着太医面色颇为凝重,萧琰心里首发慌。
“郡主情况如何?”
“无碍,是受了寒。”
“吃两副药,再修养一两日,便好了。”
太医收回手,朝着萧琰拱手答复。
听到这话,萧琰绷着的心弦才松了下来。
当真是虚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