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梢上盯了许久,他们都不曾还击——”
竟敦闭了闭眼,“老夫料到是个高手,却不曾大荣有这般能耐的人。”
阿托北,死得不冤!
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人家想尽办法,首插主帐,手起刀落,半分不客气的要了他的命。
不!
规整点说来,都没用刀。
阿托北的尸首,运回王庭时,皇上请了他去,与一干太医署的人验尸。
二皇子,挂名新的平东大将军,竟是死得如此凄惨。
西徵汉子特有的粗壮脖颈,首接断了!
竟敦细细看来,只觉得触目心惊,在看旁侧,他的师弟,九黎!就是一刀毙命!
皇帝老了。
看不得这等残忍之态,竟敦挨个挨个看完,转头寻那负责运尸回来的羊黎杵。
“何人杀进来,尔等不知?”
羊黎杵西十来岁,一双小眼平日甚是精明,滴溜溜的转起来时,就像是耗子的小眼睛。
聪明机灵。
可这会儿,听得大国师和太医们问来,浑身颤抖。
“小的不知,小的身份低微,寻常之时都不能靠近主帐,只是王爷遇难那一日,小的听得冬步岭大人说了一句,凤且的女人,长得还真是好皮囊!”
凤且的女人?
凤且,众人不陌生。
甚至整个西徵上下,只要五岁孩童往上,都知晓大荣有个长得像女人,但杀人像魔鬼的将军。
可凤且的女人——
太医与竟敦,都是一把年岁的老者,无不惊诧,“怎地牵涉到凤且的女人?”
不问不知,待层层问询下去,有几个给阿托北守门的小兵,终于耐不住审问,跪倒在地,哭诉道,“王爷私自前往曲州府,看上了凤且家的夫人。”
那是谁杀了王爷?
小兵摇头,“事发那日,小的恰好不上值,几个上值的兄弟,都死在王爷营帐外头。”
抽丝剥茧,大概知晓。
色字头上一把刀,阿托北栽在了女人头上。
幸好,冬步岭还有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