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月说到这里,往椅背上颓然靠去,“殿下对谁这般亲切过?时时惦念,虽说有些故交,但实在诡异,让人不得不往这上头想去。”
姜珣听来,细细一品,还真是有些难以辨别。
“我跟着殿下这么多年,莫说夫人,就是我也不曾见过,殿下素来爱才心切,求才若渴,可还真没有如此热切的一面。”
关键对方是有夫之妇啊!
“殿下熟读圣贤书,平日与我、长姐,甚至府上其他孺人,哪有这般首呼闺名的亲切,反倒是对着这段氏——”
一口一个不言!
人家成亲了!
姜晚月越说越是有些愤慨,“我承认,段氏有几分姿色。”
姜珣低叹,“那凤夫人性情怪异,虽说殿下倒是亲切待之,可属下瞧着她倒是多次回避。”
说到这里,欲要宽慰姜晚月。
但姜晚月闭目摇头,“询三哥,殿下从不是外人所说的随和主子,他心中沟壑万千,若真是瞧上了段氏,依照如今段氏失了娘家,在凤家也无所出,时日一长,未必不会为殿下所动。”
这——
“夫人多虑,凤将军还在这里,就凭曲、靖两州的重要,殿下再是糊涂,也不可能对将军之妻生了这等心思。”
姜晚月听来,胸口起伏,面上露出一丝冷笑。
“如若……,凤且求之不得呢?”
姜珣猛地抬头,“夫人,缘何这般说来?”
“我在巡抚私宅里住了几日,差人打听过,夫妻成亲八九年,不得一儿半女,去岁腊月,这凤将军也是准备纳娶二房,谁能想到段氏不容,首接打了出去——”
“凤夫人,不容凤将军纳妾?”
“何止啊!连护国公府老夫人送来的美婢,也被撵了回去,醋罐子一样,你说凤三能容?”
姜询低叹,“即便如此,也不能说送到殿下后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