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也!”
段不言靠在他胸口,夫妻俩看似恩爱无比,“是我生了愚蠢之心,说他与哥哥若动你一根毫毛,我就死在郡王府。”
“……”
“这寒夜真是烦人,让我想起这等愚昧的过去,你如此欺负我,我还上杆子养活你全家。嘁——”
段不言说完,靠着男人的胸膛睡了过去。
倒是留下凤且,难得失眠……
辗转到天快亮时,凤且困意袭来,睡了过去,再度醒来,面前一张大脸,捂着口鼻盯着他,“大将军,您这在军营之中,也不以身作则,都日上三丈了,还不起来?”
“逸安,你怎地来了?”
“大早上,天都不亮,马兴就把我从被窝里拖起来,说你寻我有要事——”
结果,冒着风雪骑马过来,凤适之这混蛋搂着美娇娘睡得天昏地暗。
时柏许吸着鼻涕,抖抖嗖嗖看着马兴。
马兴差点被时柏许的眼神杀死,在这么个阴冷的晨间,幸好竹韵起身来,赵二秦翔送了炭火进来, 时柏许才没冻死在这个清晨。
“既是来了,稍等。”
凤且慢悠悠坐起来,再看旁侧,早就没了段不言的踪迹。
其实想也知晓,如若段不言还在,时柏许哪里敢进门来,凤且揉了揉眼睛,喊了声马兴。
马兴应了声来了,掀帘进来。
“夫人呢?”
呃——
马兴指了指外头,“夫人早早起来,这会儿带着竹韵赵二出去走动,本是要回曲州府,被属下给拦下来了。”
凤且颔首,“暂时别让她回去。”
马兴苦笑,“大人,除了您,旁人谁留得住夫人?”
这倒也是。
旁侧时柏许听来,吹胡子瞪眼,“适之,我从不知晓你竟是个害怕娘子的软柿子。”
一句话,让凤且与马兴齐齐愣住。
片刻之后,凤且轻咳一声,“好男不与女斗!何况,她靠山也来了,我若不依着她,信不信她闯出天大的祸来?”
并非危言耸听。
可时柏许压根儿不这么认为,“段家的女子,自来骄纵,你且由着她,真闯祸了,看谁能帮着她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