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午就到了,好似天不亮就启程——”
白陶听来,几步跑到白凤屋内,“二叔!”
“臭小子!可算想起你亲叔叔来了,这地儿实在阴冷,你在曲州府可有惬意住处,我与你时二哥去待上几日。”
白陶摇头,“我不曾在曲州府买屋。”
说到这里,白陶愣了一下,“还是你同我父母说来,曲州贫瘠,不值如此。”
——啧!破孩子,你不会阳奉阴违啊?
你这年岁,就该是与反目反着干才对,几句话,说得屋外走来的时柏许,都听笑了。
白陶眯着眼,“二叔,你与父母说来,早断了我财路,我那一个月少得可怜的军饷,能作甚?”
买屋!
买个茅厕都艰难——
时柏许走到跟前,风寒愈发严重,口鼻都快通不了气,说话声音浓厚得不见本色。
“曲州府物价不低啊。”
白陶叹道,“时二哥,如今曲州府今非昔比,大人治下,还算富庶,兼之曲州府盛产酒水、香果还有布料,来往行商之人不少,也就把这物价儿抬高。”
时柏许听来,细细想来,点了点头。
“倒也是,京城如今时兴的几种布料,都出自你们曲州靖州,想来适之在此多年,大有作为啊。”
夸赞凤且不停,白凤也颔首认可。
“这等年岁,文武兼修,说实话,大荣上下百多年,也就这么一个。”
白陶倒是听多了夸赞凤且的话语,这会儿掏掏耳朵,指了睿王所居之所,“听得说,如夫人和小殿下也来了?”
白凤点头。
“适才杨桥还带着小公子过来玩耍,怎地了?”
白陶哼笑,“早些时日,为了誊出府邸,我们夫人都退居西亭,怎地还追了上来啊!”
话音刚出口,就挨了白凤兜头一巴掌。
“混账,那是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