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能入内。
红蕊牵着刘骥,跨过高高的门槛之后,刘骥主动脱开红蕊的手,不急不缓,迈着小大人的步伐,走到凤且跟前,团手拢拳,做个了长揖,“骥儿见过凤大人,多谢大人与夫人帮衬,否则骥儿与母亲定然还要受冻些时辰。”
凤且扶起刘骥,上下打量,眼眸里不吝满意之色。
“小殿下快快起来,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刘骥抬头,看着这个大荣的传奇,最年轻的三元及第状元郎,眼神里更多是钦佩。
“父王与骥儿说过,凤大人乃大荣第一读书人,年纪轻轻,己是我大荣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得父亲叮嘱,骥儿定以大人为榜样,好生读书。”
年岁不大,却口齿伶俐。
凤且听来,温和笑道,“下官愧不敢当,小殿下天资聪颖,敏而好学,志存高远,将来必是大荣栋梁。”
刘骥听得凤且夸赞,犹如糯米团子一般的小脸上,飞起了红晕。
倒是姜晚月看到自己儿子这番模样,也甚是欣慰,“得大人如此勉励,骥儿快些谢过大人。”
刘骥听命,躬身答谢。
凤且连忙扶住小小稚子身形,抬头同姜晚月说道,“如夫人过奖,下官惭愧,本该是我夫妻留在曲州府款待夫人与小殿下,可前线战事焦灼,身为主将,实在大意不得,难能脱身。”
提到公务,姜晚月更不敢多言。
先是表达了对西徵贼子的谴责,继而又说不碍事儿,倒是叨扰几日,恐是耽搁了您两口子的日常起居。
一番应酬寒暄,互道告辞。
“夫人,下官一会子就携内子启程,如若夫人在府上有不遂意的地方,还请差管事或者护卫,前往西亭来告知于我。”
“好,多谢凤大人。”
姜晚月欲要送凤且出门,被凤且拦住,“屋外天寒地冻,夫人凤体要紧,万不可着了凉,留步就是。”
待凤且离去,听得院门关闭的声音,方才松了口气。
福嬷嬷扶着腰身,艰难走来, “夫人,幸好大人明事理,带走那泼妇。”
否则,这巡抚私宅未必是个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