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赵三行面露难色,心情也极为复杂。*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段不言见状,罕见的没有催促,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风从池畔刮过来,让赵三行打了个冷颤。
好一会儿,他才缓和过来。
上前一步,走到段不言跟前,哑着嗓子说道,“姑奶奶,我与您说了,您别气恼,但凡我知道的,必不会瞒着您。”
“赵三行,你再不说,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吓得赵三行马上伸手摸上脖颈,好似终于鼓足了勇气,“姑奶奶,大哥的书房里,世子安坐,见我叫嚣冲进去,从容笑来。”
“你的意思是赵长安参本后,我哥哥还去你们府上了?”
“对!”
赵三行像个大熊一样,立在段不言跟前说起那一日的事儿,正月刚完,才进的二月,春风冷峭,吹得山青水绿。
大哥书房一向是禁地,那一日里,他狂怒冲进去,首当其冲映入眼帘的就是熟悉的段不问。
“……世子?”
结结巴巴的赵三行,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正在发愣时,自家大哥赵长安从旁侧茶炉上提来茶壶,亲自给段不问添了热茶,“虽说是去岁秋茶,但还算绵软入口,不问,你尝尝。_看·书_君· ?免`费′阅`读`”
转身,换了副面孔,呵斥赵三行。
“一把年纪,咋咋呼呼的,这般着急,进来作甚?”
赵三行也愣在原地,看了看段不问,又瞧了瞧自家大哥,不敢说话,倒是段不问一身月白锦袍,替他解围,“今日难得,老三竟是在家……”
“世子……”
赵三行不敢多言,还是赵长安撵了他出去,他走到门口,思来想去,还是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赵长安,低声说道,“你……,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世子的事儿?”
近乎耳语的声音,赵长安听到,不远处坐着的段不问也听到,他功夫好,耳力敏锐,“三行,外头听来了什么?”
啊!
忘了世子是高手,五官比寻常人敏锐太多。
他转过身来,不敢看段不问那双凌厉但却极为漂亮的深眸。
“不……,是我……,是我想着大哥……”让他说大哥参本的事儿,他也不敢。
倒是赵长安冷笑,兜头就给了他几巴掌。
“一日日的浑浑噩噩,只会吃喝玩乐,不成器!”
打得赵三行西处躲闪,好不狼狈,还是段不问起身,拦住了赵长安,“他生来就这个性格,你好生与他说来,何必动手动脚。o咸+鱼?看
赵三行一溜烟躲在段不问后头,“从小到大就是打,打来打去,都怪你把我打傻了。”
“混账!还敢顶嘴——”
段不问压下赵长安的大手,这手是断掌,打人极疼。
“三行估计是听到你参本的事儿,回来问一嘴。”
赵三行一听,愣住了,“世子,这事儿您知道?我这大哥铁定是糊涂了,就是全京城全朝野都这般做,他也不该——”
“放肆,世子跟前大呼小叫!”
说完,赵长安一把抓过他络腮胡,“把你这一堆脸毛给剃了,而立之年你想留再留!”
“嗳嗳嗳,大哥!大哥!你就跟我说,是不是真的?”
“没事儿。”
段不问二度从赵长安手上解救了他,轻拍肩头,“外头人问,你就当不知。”
“世子!”
赵三行急了,“好多人都在说这事儿,我是不信的,这才——”
“出去!没听到世子的话?”
赵三行首接被大力赵长安连推带踹撵了出去,立在院落里头,半天想不明白。
京城的二月,正应是草长樱花红的时节,可在赵三行眼里,慢慢萧瑟凋零。
段不言听来,更添蹊跷。
“后来呢?”
赵三行低叹一声,“参本的折子,越来越多,除了我大哥,白家、明家,往日里交好的,似乎都上了本子……”
说到这里,他都不敢看段不言。
“姑奶奶,我也看不懂,可每每问大哥和母亲时,都让我别多管闲事儿。”
段不言蹙眉思忖,好一会儿方才说道,“是父王和兄长嘱意的?”
赵三行缓缓摇头,“姑奶奶,这我也不知,如果是故意的,为什么?图什么?”
图秋后问斩,段家断子绝孙?
段不言轻哼一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