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在听得段不言说要往犀角街时,立时躬身上前,“夫人,那处……,不是好地方,都是些藏污纳垢,瓦肆勾栏之地,实在……”
“天香楼!”
赵二头一晕,“天……天香楼?”
段不言侧首,似笑非笑,邪魅说道,“不如你带着秋桂孙渠回去,我身侧有赵三行陪着就行。?5¨4,看\书¨ ^更-新+最.全·”
不行!
那肯定不行!
赵二立时缩着脖子,赶紧应承,“夫人放心,属下定然不打扰夫人,如今天冷路滑,还是留下来给夫人您赶车。”
秋桂再不想去,也不敢丢了段不言一人不管。
真到了那等污秽之地,夫人娇贵,若没个丫鬟的,被人冲撞了如何是好?
不不不,死也要跟着夫人。
但还是期盼着赵三行能给夫人拦下,可惜他第一次说来,臀部挨了段不言重重一脚。
“你他娘的都去得,老娘怎地就去不得?”
啪的一脚,踹得赵三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赵良胜和赵九赶紧上前双双扶住,“三爷,您可有伤着?”
赵三行依仗着仆从起身,哭丧着脸。
“姑奶奶,若让我大哥知晓这事儿,只怕比我跟刘掷打架还要严重,那时候孙儿的屁股,定要被打成八瓣儿。\w?e\i?q~u\b,o^o-k!.?c,o·m_”
段不言哼笑,“少啰嗦,前头带路!”
欲要从桃园楼斜上方的云平桥过去时,赵三行还是觉得不妥,又小心翼翼到跟前,腆着笑说道,“姑奶奶,您是要漂亮姑娘陪着吃酒?若不孙儿带您寻个干净的楼子,亦或是女道士,也能烹茶煮酒——”
“赵三行,曲水上冻,但你这块头砸下去,也能破个洞的,要不要试试?”
啊?!
赵良胜赶紧上前,扶着自家三爷,话都不敢说的退到后头。
众人从云平桥上探头看下去,倒吸凉气,这十几丈的高度,真是丢下去,破洞事小,砸死事大。
过了桥,犀角街就在眼前。
这等子时候,有些生意不好的门楼,倒是己驱了伎子,开始抹粉涂脂,招揽生意。
真正好的几个大楼子,还不到做生意的时候。
更为沉寂。
所以,天香楼的龟公打开房门,看到眼前立着的富贵夫人,顿时傻了眼,这是谁家的娘子,大半日的来捉奸啊?
莫不是来捉前头进来的那位大人?
娘哟,要翻天!
能出现在天香楼的女子,除了伎子,不就是良家妇女来寻男人的吗?
但通常是些富商、大地主家的泼辣娘子。¨x~x,s/w!k_.¨c¨o·m!
真要是达官显贵家的夫人,一般放不下这个脸来,何况,权贵富人到楼里里寻欢作乐,自顾都有,任是谁也管不了!
“要个上好的雅间,寻最好看的姑娘来。”
都到这份上,赵三行只能硬着头皮应对,那龟公身子微愣,方才躬身道,“贵客盈门,断不敢拒了,可小店自来只做男人的生意,这位夫人——,只怕要回避一二。”
咦哟!
“不做女人的生意?”
一听夫人说话,龟公偷看过去,不由得倒吸凉气。
这等子貌美的夫人——
要做甚?
只见段不言内着绯色镂金百蝶锦袄,下配绿色绣花间裙,无不是金钱纹绣出来的上等佳品,再看外头披着的月白素色软毛织锦披风,足踩小羊皮软云台履。
就是这双鞋,在天香楼能赎个下等的妓女了。
龟公嗫喏,瞧着她身后几个大汉虎视眈眈,再不敢偷瞟段不言,只不停地点着头,“夫人,楼子里……,定会冲撞了夫人。”
呵!
一声轻笑,犹如天外之音。
“点小寒春来。”
娘哟!龟公一听,这是找春姑娘的茬?
龟公听来,马上赔笑,“这……,春姑娘房里有客人,夫人……,夫人……”
“再不去安排,小心我砸了你的天香楼。”
什……什么?
龟公瞪大眼,不敢置信听到的话语,欲要强硬几句,赵良胜与赵九齐齐上前,一把推开他去,“不曾听到我家夫人的话?混账,怕是活腻了!”
说完,大剌剌的扫开屏障,让出一条道来,“夫人……,请!”
赵三行跟在旁侧,最后嘟囔一声,“姑奶奶,这春姑娘……,长得好看?”
龟公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