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粉碎还于田中,可增加土壤肥力,改善土质,此为‘地力常新’之法。”
“其二,农具改良。民女家传有几样改良农具图纸,如曲辕犁、筒车、以及民女所用之‘神镰’,皆能大幅提升耕作与收割效率,节省人力,抢抓农时。”
“其三,选种育秧。选取饱满、抗性强的稻种,进行专门培育,确保秧苗茁壮,此为高产之基石。”
“其四,合理密植,及时除草,科学灌溉,病虫防治……”
黄曼曼将现代农业的一些基础理念,用这个时代能够理解的语言,清晰而有条理地阐述出来。
她没有提及“灵泉水”分毫,只强调科学方法与经验总结。
皇帝静静地听着,眼神从最初的审视,渐渐变得专注。
徐阶在一旁,不时点头,补充道:“皇上,臣已派人核验,杨家村去岁稻谷产量,确实远超寻常。黄姑娘所言,句句属实。”
周明也躬身道:“皇上,臣亦亲眼所见,黄姑娘所用农具,确有独到之处,耕作之法,亦是井井有条,绝非虚言。”
黄曼曼注意到,旁边几位大臣,有的面露思索,有的则依旧带着怀疑。
果然,就在此时,一位身着绯红色官袍,看起来颇有分量的老臣出列,躬身道:“启禀皇上,老臣以为,此事尚有蹊跷。”
皇帝看向他:“哦?钱御史有何高见?”
那钱御史正是扬州钱家在朝中的依仗,户部左侍郎钱秉坤。
他此刻站出来,显然是得了钱家的消息,要在此发难。
钱秉坤朗声道:“皇上,自古以来,农事皆靠天时地利,所谓亩产千斤,闻所未闻。黄氏一介女流,乡野村妇,何来如此通天彻地之能?臣恐其妖言惑众,或是有心人借机沽名钓誉,扰乱朝纲!”
这话一出,御书房内气氛顿时一紧。
“妖言惑众?”黄曼曼心中冷笑,面上却丝毫不乱。
她上前一步,朗声道:“钱大人此言差矣。民女所言,皆是实践所得,何来妖言?若大人不信,民女愿在京郊寻一块薄田,亲自耕种,以证所言非虚!”
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充满了自信。
“再者,民女一介草民,若非心怀天下农人,何苦将此法献上?沽名钓誉于我何益?难道钱大人认为,让天下百姓多打些粮食,吃饱肚子,便是扰乱朝纲吗?”
这一连串的反问,让钱秉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没想到,这个乡下女子,竟如此伶牙俐齿,胆识过人!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又恢复了威严:“黄曼曼,你所言的耕作之法,听起来确有几分道理。但正如钱御史所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幻£?想_姬ˉ +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黄曼曼心中一动,知道关键时刻到了。
她躬身道:“皇上圣明。民女恳请皇上,准许民女在京郊试种。民女愿立下军令状,若一年之内,无法达到所言产量,甘受任何惩处!”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徐阶和周明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这可是金殿之上,军令状岂是儿戏?
钱秉坤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正愁找不到黄曼曼的错处,这下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皇上,此女狂妄至极!臣请皇上治其欺君之罪!”钱秉坤立刻抓住机会。
皇帝却没有立刻表态,他深深地看着黄曼曼,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黄曼曼的眼神,依旧清澈而坚定,没有丝毫的退缩与慌乱。
良久,皇帝缓缓开口:“好!朕就给你这个机会!”
“朕划拨京郊良田百亩,农具、种子、人力,皆由户部调拨。朕给你一年时间。若你能成功,朕重重有赏!若你失败……”皇帝的声音陡然转冷,“欺君之罪,株连九族!”
“谢皇上!”黄曼曼再次叩首,声音平静,“民女定不负皇上所托!”
她知道,这是风险,更是机遇。
一旦成功,她的高产稻法,便能得到朝廷的认可与推广,惠及天下。
而那些试图阻挠的势力,也将无所遁形。
钱秉坤见状,心中暗喜。在他看来,黄曼曼此举无异于自掘坟墓。亩产千斤?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仿佛已经看到黄曼曼一年后,人头落地的场景。
徐阶则忧心忡忡,他虽相信黄曼曼有真才实学,但此事干系重大,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接下来的时间,皇帝又详细询问了黄曼曼一些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