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疼。
实在是睡不着。
但孙老爷子,像是故意折磨我似的,坐在我旁边话也不说一句。
他也不闭眼,就时不时地瞅瞅我。
看得我头皮发麻。
过了好一会儿,我实在撑不住了,只好叹着气问道:“孙老,您到底想干嘛?”
不料,孙老爷子只是冷笑一声,道:“连这么一会儿都忍不住的话,你觉得你能成什么事儿?”
这一句话,把我的精神马上提了起来。
“我懂了。”
说完,我正襟危坐,瞪大双眼。
草原上,有种职业叫熬鹰人。
熬鹰人熬鹰,就是跟抓来的鹰比耐力。
谁先合眼,就算谁输。
现在,我就是那个熬鹰人,孙老爷子就是那只鹰。
我估摸着,只有我熬赢了,他才肯教我本事儿。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就到了正午。
今天的太阳很大,透过客厅的玻璃射到了我和孙老爷子身上。
这时候,我能明显地感受到我的眼袋,已经十分沉重了。
但我明白,我不能合眼。
一旦合眼,孙老爷子就瞧我不起了。
但就在迷迷糊糊之间,孙老爷子开口了。
“小子,你是真能熬啊。”
闻言,我微微侧头,看向孙老。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看到了孙老爷子的黑眼圈。
现在的孙老,就像是个没几斤肉的熊猫似的。
眼圈极深。
为了考验我,也是为难他老人家了。
“那啥……孙老,你要不要去睡会儿?”我试探着问道。
“不着急。”
孙老爷子耷拉着眼皮,摆了摆手:“说实话,体内有阴气郁结的人我也不是没见过,但像你这种受了伤,体内还有阴气郁结,还这么能熬的人我是真没见过。”
他一边说着,牙齿都咬紧了。
孙老爷子说的这番话,虽然是好话。
但我怎么感觉哪儿不对劲呢?
我身上的伤势,好像有点严重。
“孙老,您的意思是,我这一身伤……”
话还没说完,孙扒皮就点了点头。
“你身上的伤,换我来我都扛不住,所以我才说需要灵材来解决。”
“那我怎么没事儿?”我有些疑惑。
按照孙老的说法,现在我至少也应该爬不起来了才对。
但我除了觉得脏腑还是有些阵痛以外,就只剩困。
困的原因,还是因为没睡好觉。
跟阴气和幽灵造成的伤势,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