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寒云伸手示意借一步说话，梁婉卿看梁怀瑾没事，便也不急着走，跟着他后面找一处地方说话了。

离开牢房，子桑寒云短暂的离开了一会儿去交代别的事情，牧川这才有机会悄声说，“小小姐，两名刺客自称是五皇子殿下派来的，被抓后，并未自尽。”

听到这话，梁婉卿眯着眼陷入了深思。

牧川是最顶级的武者，对于皇家手下的刺客十分了解，一般事情未办完之前是不会自报家门。

一旦任务失败，就会咬破藏在牙齿中的毒药自尽，不给对手丝毫审问的机会。

“我知道了，一会儿我跟大皇子殿下说一会儿话，你与白芷在门口等着，一会儿我们就回家。”

不一会儿，子桑寒云便回来了，推开一处见客的屋子，做了个请的手势，“昨日拿到认罪书后，孤看婉卿实在疲惫，所以有很多话没说，今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商讨一番。”

正好，梁婉卿有有话跟他说。

两人走进屋子，子桑寒云刚刚准备关门，被梁婉卿制止了，“殿下，虽是在大理寺，但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归是不好，大门还是开着吧。”

她不讨厌子桑寒云，但是不代表愿意与他传出闲话。

子桑寒云见她一脸严肃，并没感受到冒犯，反而觉得十分有意思，“婉卿说的是，是孤没有考虑周全。”

如今秋意正浓，敞开着大门，冷风飕飕的，倒也坐不住，梁婉卿裹了裹身上的披风，也没有过多的寒暄，开门见山，“昨日殿下可从吴康等人嘴中问出什么重要的东西？”

提到正事，寒云的脸色也严重起来了，措辞了半天才缓缓开口，“吴康和崔平安在煜明那边并不能说上话，充其量也只是梁怀瑾的狗腿子。”

“但是从他们的话中，倒是发现了不少你堂兄的事情，婉卿可想听？”

其实吧，梁婉卿倒也不是很想，但是关系到扳倒五皇子，她也是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是关于春庭晚的吗？”

子桑寒云神秘的摇了摇头，“是关于并州的事情，想必你也不知道梁怀瑾前些年一边在书院读书，一边做什么吧？”

他也不卖关子，自问自答的说，“并州山好水好，自然美人也多，煜明在那边有个很大的庄园名叫京辉堂，里面有豢养着许多十几岁的女子。”

“从小便当成高门大户家的小姐规格教养，没几年就出落的亭亭玉立，京辉堂明面上是煜明的避暑山庄，实际上没到春秋时节，便广邀朝中各个官员前往小住，看上了里面的女子，煜明也很大方的首接将人送了出去。”

“若是家中夫人管的严，便依旧养在山庄，这样一来，官员去的便更勤了。”

听完这话，梁婉卿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五皇子比自己想象中的还更有手段，红裙为锁链，彻底圈住了朝中高官。

“所以梁怀瑾是帮他做了什么？教那些女子读书识字还是牵线买人？”

联想到现在的春庭晚，梁婉卿下意识的便这么认为了。

对面的子桑寒云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不是买人，是骗~”

“并州百姓水土丰饶，很少出现饿肚子的家庭，普通的百姓，只要能吃得饱，便不会卖儿卖女，当然，也有特别条件不好的，但是这样的家中长大的孩子大多黑瘦粗糙，煜明是看不上的。”

“所以梁怀瑾在并州的时候，常常以逐鹿书院的学子身份出门招惹貌美女子，花言巧语的哄骗着，这些女子一旦进了京会堂，便从此人间蒸发。”

话音刚落，梁婉卿的拳头己经捏起来了。

她想过梁怀瑾的无耻，但是却没有想到，他己经如此丧心病狂。

怒火还未发出，寒云继续说，“更有甚者，还有十岁左右的男童……你可能不知道，有些男子……”

他没有继续说，可是梁婉卿却己经懂了，大晟也有相公馆，专门取悦一些心思不正常的男子，有些富商在家中也会豢养娈童，这件事在高门大户的圈子中，也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朝廷觉得有违风化，开朝之初便严令禁止，但是架不住有些穷苦人家的儿子没有出路，便高价卖子，民不举官不究的，渐渐也盛行开来。

但是子桑煜明身为大晟的五皇子，竟然带头做这样的事情，真是好大的胆子！

一股恶心之感涌上心头，皱着眉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正好压了压心中的反胃。

“那春庭晚？”

子桑寒云回答，“春庭晚里面的女子倒不是这个来路，皇城脚下，煜明没那么大的胆子，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