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寒露一下子站起身,陆寒叙也站了起来,但是下一刻,他又拉着何寒露重新坐下。
因为就在他们坐下的同时,房间的门打开了。
那个公主府的门客,从里面走出来。
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冷着一张脸,拂袖而去。
何寒露他们,透过屏风的缝隙,注视着雅间门。
本以为何维舟也会很快出来。
但他们又等了好一会儿,却没看到人影。
何寒露突然捂住心口,闷哼出声:“嗯!”
“你怎么了?”陆寒叙看过去,有些担心。
何寒露突然站起身,不管不顾的走到雅间门口。
陆寒叙来不及阻止,何寒露己经推开了雅间的门,然后冲了进去。
陆寒叙犹豫片刻,也走了进去,还没看清楚情况,便听到一声惊呼:“爹!”
何维舟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他缓缓坐起身。
“爹!”侧耳传来呼唤,他偏过头。
“你怎么在这儿?”何维舟看到何寒露露出意外的神色。
何寒露走过去,将手中的药碗递出去:“这是药,你先喝了吧。”
何维舟看了看药碗,又看了看红着眼眶的何寒露。
“你跟踪我来的?”何维舟问。
他此刻,仍然身在茶楼之中。
雅间除了有座椅还有一个小榻,何寒露一进来看到她爹晕倒。
陆寒叙将人抬到榻上,又去找了大夫来。
何维舟到底是大理寺卿,他能够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凭借的不仅仅是家世,还有他的能力。
何寒露的表情一下子就把她暴露了。
大理寺任职,审了太多案子,看了太多犯人的表情。
更何况这又是自己的闺女,如何能不了解?
何寒露见他首言,也决定不再绕弯子:“爹,你,你为什么和公主府的门客来往?”
何维舟双眼微眯,审视的目光落在苏槿月身上:“你都知道些什么?”
何寒露不答反问:“爹,你,你是不是参与了刺杀陛下?”
何维舟听她这样问,猛地激动,下了榻,站起身。
动作激动,撞翻了何寒露手中的药碗。
但此刻何维舟顾不得安慰女儿,一把抓住她的双臂,目光首视她:“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何寒露从来没见过何维舟露出这样的表情,一时有些被吓到。
然而,更让她吓到的是何维舟的话。
“你,你真的做了?你知不知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何寒露控诉着。
何维舟表情无比严肃:“听着,这事儿你不要管,你什么都不知道,明日,你就回青州老家去,不现在就走。”
说着就要拉何寒露出去。
何寒露却挣脱开他的钳制,脸上不知道何时己经布满泪水:“爹,你这是在拿何家满门的性命在赌,你有没有想过,陛下知道了,何家该怎么办?”
何维舟看到何寒露的泪水,愣了一下,下次才反应过来,皱起眉头:“哭什么,我没有刺杀陛下,也没有参与什么计划。”
何寒露的泪水来不及断流:“爹,你别骗我了,我都知道了。”
何维舟看着女儿声泪俱下的样子,才终于反应过来,两人着急的似乎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但何寒露说她什么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你和公主合谋,刺杀陛下。陛下如今己脱离危险,我们何家,马上就要完了。”何寒露抬手用袖子胡乱的擦了一下眼泪。
何维舟看她狼狈的样子:“你都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爹,你别再执迷不悟了,皇上他不是傀儡天子,你忘了柳家,崔家的下场了吗?如今皇上己经让人回京来调查,你放弃吧,悬崖勒马。
就算何家覆灭,只要人活着就总还有希望的。”
何寒露痛心疾首的说。
何维舟却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词:“陛下派人回京了?你怎么知道?”
恐怕这就是何寒露此刻站在这里,质问他的原因了。
“何大人!”陆寒叙从拐角走出来。
何维舟看到他,惊讶一瞬:“陆寒叙,陛下派你回京了?”
“何大人。”陆寒叙对何维舟行了礼。
何维舟的目光在陆寒叙和女儿之间来回打量。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恍然大悟:“所以,你是听了他的话,来调查我?”他看着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