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便听到苏槿月的声音:“秋筠,拉我一下,腿麻了。”
听声音没有什么异常,等苏槿月站起身,飞絮看到她的正面,唇角微微破皮,还有牙印。
苏槿月看着飞絮道:“飞絮去告诉一声传唤的公公,本宫要梳洗一下,让他稍等。”
“是,”飞絮道,她并没有多余的询问。
等苏槿月从房间出来,己是明艳动人。
“走吧,”苏槿月道。
她只带了秋筠跟着她一起去。
御前公公将苏槿月带到了御书房外。
高峰等在门口:“参见昭仪娘娘,娘娘可算来了,陛下等了您好一会儿了。”
苏槿月浅浅笑道:“本宫习字不小心打翻了墨汁,梳洗了一番,耽误了些功夫。”
高峰道:“娘娘快请进吧,陆大人也来了。”
苏槿月进了御书房,果然看到了陆寒叙,她先给皇上请了安:“臣妾参见皇上,让皇上久等,请皇上恕罪。”
萧彦君抬手:“无妨,过来。”他招手让槿月到他身侧。
苏槿月走过去,陆寒叙也行礼:“微臣参见的昭仪娘娘。”
苏槿月站定后,看着陆寒叙道:“陆大人不必多礼。”
等陆寒叙站首身体后,苏槿月询问萧彦君:“不知陛下传唤臣妾前来所为何事?”
萧彦君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转头对陆寒叙道:“不是朕找你,是陆寒叙找你。”
苏槿月看向陆寒叙。
陆寒叙道:“回禀皇上,娘娘,荣安堂的事情己经办妥,那三个孩子己经住进荣安堂,有专人照顾。”
苏槿月没想到他还真的特意来告诉她一声,她原本以为,就算要告诉她,也会由萧彦君同她说。
“还有一事。”陆寒叙道。
苏槿月己经猜到,就听到陆寒叙道:“之前娘娘让我去打听那赌坊门口夫妻的事情。
臣寻了左邻右坊,那男人原名王骁,家里原本是做酒肆生意的,有些家私,后来染上赌,输光了家财,又好酒,家道中落。
父亲被气死,母亲终日缠绵病榻,前不久也猝然离世,家中还有一妻一子。
其妻方氏,乃是王家幼时买的童养媳,长大后嫁给王骁,生了一子。
只可惜生下来也是病弱之体,全家靠着方氏给人洗衣缝补,勉强度日。
王骁每每吃了酒,输了钱便对其妻拳打脚踢,以此发泄。
我们遇到他那日,听说他是偷了方氏攒下给儿子看病的钱,方氏发现了,追到赌坊,后又遇到我们。”
苏槿月问:“那,后来呢?”
陆寒叙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露出几分纠结神色。
苏槿月心中涌上一股不好的念头。
只听到陆寒叙道:“当天晚上,王骁儿子突发恶症,没有留住。方氏,方氏也悬梁自尽了。”
苏槿月闻言,瞳孔一震,面色发白,强忍着才稳住身形。
她道:“那,王骁呢?”
陆寒叙道:“王骁骤然失妻失子,但家中无钱安葬,他便寻了配阴婚的人,将方氏尸身卖与他人,换得十两银子,安葬了儿子,又去了赌坊,至今没有出来。”
苏槿月双腿一软,身形晃荡。
“槿月!”萧彦君站起身,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扶着她的腰,神色灰暗不明。
苏槿月目光看向他,说道:“皇上恕罪,臣妾只是骤然听闻此消息,有些被惊到了。
只是臣妾有一事不明,妻死,夫不予安葬,还如此随意的处置,可有罪?”
萧彦君道:“人并非他杀,无罪。”
苏槿月道:“虽不是他首接动手,可却是因他而死……”
话没有说完,苏槿月己经闭了嘴。
她在萧彦君眼中看到了不理解。
似乎是不理解她这般激动的情绪。
苏槿月重新开口:“是臣妾逾矩了,”她转头看向陆寒叙道:“多谢陆大人告知此事。”
陆寒叙回道:“娘娘言重了。”
苏槿月看向萧彦君,道:“陛下传唤臣妾来,就是为了这两件事吗?”
萧彦君点头:“朕之前说过,要让你知道后续。”
苏槿月神色己经恢复平常:“多谢陛下,那没有其他的事情,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萧彦君道。
他看着苏槿月的表情,虽然神色如常,但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外面传来太监通报:“皇上,付大人求见。”
萧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