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倦:“?”
他走到外面找了找,丝毫没有找到沈商年的影子。就好像刚刚只是一场梦。他原地愣了几秒,嗤笑一声。陈之倦脸上没什么表情,进门后把袋子往玄关口一扔。回了卧室。-“这只狗不是倦哥的吗?”孙鹤炀一边开车,一边表示不可思议,“你怎么把人家的狗偷出来了?”“这怎么能叫偷呢?”沈商年很不满。他喝了酒,孙鹤炀因为要开车并没喝酒。孙鹤炀:“你不是说你有东西落倦哥家里了吗?东西呢?”“没拿。”沈商年说,“那东西给他了,狗我抱走了。”孙鹤炀拍了一下方向盘,正气凛然:“你这还不叫偷啊?”“不叫。”沈商年说,“夫夫共同财产,分手了,东西给他,狗归我怎么了?”“更何况,他姓沈。”沈商年态度坚定,“跟着我姓,那肯定要给我。”孙鹤炀:“……”“沈小公主吗?”孙鹤炀目视前方,“有点意思。”沈商年没说话,低头在地图上搜了搜宠物店,找了一个路上会遇到的,说:“到在这里的时候绕一下,去一趟宠物店。”孙鹤炀:“收到收到。”小公主趴在后座,热情地叫着。到了宠物店,因为现在有点晚,里面没有一个客人。收银台旁边有个扎双马尾的小女孩在低头写作业。“小美女。”孙鹤炀嘴甜道,“你家大人呢?”小美女被哄高兴了,一抬头看见两个帅哥哥,更高兴了,扯着嗓子:“妈,来客人了。”老板娘从侧间出来了。她笑着问:“两位小帅哥,要买点什么?”沈商年对养狗一窍不通,家里什么都没有,在老板娘的指导下,买了一大堆东西。因为他什么都买最好的。所以付款的时候,沈商年看了一眼账单,扭头喊孙鹤炀:“孩子他叔,过来付钱。”孙鹤炀下意识露出二维码,付了钱,才问:“为什么是我付钱?”“你给小公主的见面礼,不行吗?”沈商年问。“行。”孙鹤炀一听这话,立马点头,“那可太行了。”上车后,沈商年低头看了一眼微信上的余额。发自内心地叹了口气。以前十万他都不当回事。可能请客一晚上就没了。现在竟然是他的全部身家了。叹完气,沈商年顺带着把他的置顶微信拉黑了。-陈之倦大概是快睡着的时候才想起来不对劲。屋里实在是过于安静了。他打开灯,踩着拖鞋,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看了看,没找到他的狗。又去了狗屋。也空无一狗。陈之倦:“……”他被气笑了。打开微信,给沈商年发了一个问号。消息发出去后,后面跟着一个鲜红的感叹号。又被拉黑了。不用想,电话估计也拉黑了。陈之倦罕见地头疼了。前几天带着其他男人回家。今天早上又说谈恋爱不想牵扯到双方家庭。主动提分手。晚上又找上门了。不仅找上门。还把他的狗偷了。优柔寡断,藕断丝连。陈之倦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他一向都是个果断的人,每次作业一发,会第一时间完成,包括医院下发的任务什么的。陈之倦非常非常讨厌现在这种状态。但是他又足够了解沈商年。不喜欢他的话,不会跟他接吻,不会在床上一边骂人,一边任由他折腾。可是喜欢了,又等着分手。———沈商年,你到底在害怕什么?陈之倦想了很久,久到困意都退去了。-第二天。沈商年是被吵醒的。他困惑地揉了一下眼睛,踩着拖鞋,拉开门出去。家里仿佛遭了贼。一卷卫生纸从他的卧室门口延伸到厨房门口。卫生纸尸体一片狼藉。小猫猫正快乐地用爪子扒拉着卫生纸。小公主则是在沙发上啃抱枕,尾巴还一翘一翘的。沈商年:“……”就挺头疼的。他揉了揉眼眶,又揉了揉太阳穴。艰难地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沈商年生无可恋地躺在了沙发上。小公主热情地用爪子把抱枕推给他。“谢谢。”沈商年把抱枕放在膝盖上。他回想片刻,给孙鹤炀打了一个电话。孙鹤炀很久才接听,声音含糊:“……怎么了?”沈商年指责他:“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阻止我把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