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倦戴了应该会很好看。
想法一出。沈商年直接下单了。时至今日,收到快递后。他才发现,同性之间送戒指好像有点不对劲。更何况,他们最近的关系有点不冷不热,非常怪异。沈商年合上戒指盒,进了书房。他站在书柜前,看着那瓶五角星,最后把戒指盒放在了五角星旁边。而五角星的另一边,则是他们的合照。那时候刚高考完,但是有很多学生返校。学校的篮球场运动场都开放着。那时候沈商年经常跟朋友约打球,陈之倦每次都会陪他去,偶尔也会上场打几局。拍摄照片时,陈之倦没打球。他穿着款式简单的白t恤,整个人都干干净净,出尘从容,而沈商年满头大汗,唇边勾起坏心眼的笑,臭不要脸地勾着他的脖子。他们那时正年少,阳光照进眼里明明朗朗,不知情深意重,更不懂友情爱情一字之差的区别。只以为会地久天长,睁眼年少闭眼白头。彼此是否会结婚生子,都不在考虑范围里。沈商年看了一眼照片才出去。这个晚上一如既往地安静,但是因为小猫偶尔会叫几声,至少没有以前那么孤寂了。第二天。沈商年头一次比上班时间提前了十分钟抵达公司。因为今天早上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议。他难得打着领带穿了身黑色西装,他鲜少穿正装,平日里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西装束缚了他身上那股子懒洋洋的气质,显出了几分年轻总裁内敛矜贵的气质,剪裁适度的衣服衬托出了他的宽肩长腿。 沉默的时候,没有人能知道,这位年轻总裁高考二百五。沈商年的秘书是个刚毕业的女生,穿着浅色职业装,盘着头发,站在门口笑意盈盈敲门,“沈总,可以去会议室了。”“知道了。”沈商年喝了最后一口咖啡,刚出办公室就跟孙鹤炀靳言撞了个正着。孙鹤炀今天还穿着昨天那件高领毛衣。沈商年停住脚步,“你这是……”孙鹤炀清清嗓子,“我觉得这件衣服能显出我深沉霸气的气质。”“……”沈商年沉默。沈商年看向了靳言,“你听得下去吗?”实不相瞒,靳言已经在抠脚趾了。但是孙鹤炀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这位是他的老板,旁边那位也是他的老板。一个都得罪不起。靳言虚弱地扶额,“啊……人家头好晕晕啊。”沈商年唇角抽搐起来。孙鹤炀简直没眼看,“真没出息。”他率先走向了会议室。靳言很有眼力见让出位置,自己走在了最后。沈商年跟在孙鹤炀身后,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袖扣,袖扣是碎钻款,晕染着璀璨光芒,这种款式有些华丽,但是跟他那张精致到有些张扬的脸反而是相衬的。会议室短暂地安静了几秒。沈商年坐在孙鹤炀旁边时,忽然对上了一双平静内敛,颜色偏浅的眼睛里。沈商年一怔,拇指下意识按在了袖口上。陈之倦静静地看着他,唇角很轻地勾了一下。明明前几天还在医院里见过,沈商年这个时候却有一种梦幻感。非常非常不真实。沈商年顿了一下,小声问孙鹤炀:“他怎么在这里?”“谁啊?”孙鹤炀正在翻看文件,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倦哥吗?”孙鹤炀反问:“你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吗?”沈商年不吭声。孙鹤炀摸了一下下巴,问道:“又吵架了?”沈商年抿唇,低头整理袖口。他的小动作有些多。隔着一张会议桌,这些小动作轻轻松松收进了陈之倦标准视力的眼睛里。沈商年不说话的时候,其实会显得有些清冷,长睫垂落,鼻挺唇薄。他不期然地想起了高一那节班会。陈之倦是物理课代表。物理课的时候老师开会去了,让他给同学讲题。鉴于陈同学理科成绩过于恐怖,又长了一张招人喜欢的帅脸,所以平时很有威慑力,大家都愿意听他讲的。陈之倦讲题的时候,所有人都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只有一个人懒懒散散趴在桌子上。当时是夏天,教室里开着风扇,声音略有些嘈杂。沈商年穿着短袖校服,桌子上摆着一个小黄鸭风扇,风扇转动着,吹动了他的刘海。上课前沈商年吃了半个火龙果,虽然用纸巾擦拭过,但是依旧很艳丽,像是涂了口红。陈之倦本来清心寡欲,目不斜视,满脑子都是解题思路。可是目光落在那张薄白精致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