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龙袍,面带微笑,亲自端起玉杯,向台下的霍渊举杯。
“摄政王,你此前出征,剿灭匈奴,扬我朝威,实乃大功一件,朕敬你一杯。”
霍渊神色平静,“陛下谬赞,臣职责所在。只是臣答应一人不再饮酒,愿以茶代酒,领受陛下心意。”
说罢,举起面前茶盏,一饮而尽。
“哦?”
皇帝眼神微眯,“你这孤傲性子,竟还有俯首一日,当真稀奇。朕都有些想瞧瞧是何人有如此能耐,可是女子?”
霍渊目光不动声色望向沈初梨,转瞬收回。
“此乃臣的家事。”
他“家事”两字咬得极其暧昧,左右侍女都不由得红了脸。
谁不知道,摄政王向来不近女色,若能伺候他一回,都是几辈子的福气了。
皇帝微微一怔,随即大笑,“看来摄政王好事将近,父皇若知,定然十分欣慰。”
闻言,众人应声而笑,宴会上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霍渊却冷冷低头,面无表情。
温胭察觉气氛微妙,转头,见沈初梨心不在焉愣神,伸出一根指头在她眼前晃了晃。
“小宝,有心事?”
沈初梨叹气,“胭姐姐,你说我从前那样舔霍景恒,要是再嫁,夫君岂不是很尴尬?”
霍渊可以不在乎,她不行啊!
她这一世本就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怎么能再给小叔惹麻烦?
“有啥子尴尬?”
温胭满不在乎耸了耸肩,“大不了就说脑壳进水失忆了,反正你不尴尬,尴尬的那就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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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高南柔躲在暗处。
霍渊给她一盏茶的时间,承认勾引太子。
她不敢,为确保万无一失,她在沈初梨酒杯中下了药。
温胭看着宴会接近尾声,高南柔都还未出现。
“她不会不敢吧!”
沈初梨摇头,“不会。高南柔做梦都想当太子妃,哪怕死她都不会放弃,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温胭觉得有道理,看着沈初梨面前未动的酒,嘴馋,举过一饮而尽。
喝完酒,身上有些燥热, 她揉了揉眼睛,“小宝,我出去透口气。”
“你喝多了?我陪你一起。”
“没事!你在这等摄政王,可千万别让其他女人接近他哈...”
霍渊方才去小室更衣,半天没回来,沈初梨抬头看去时,有一小监急匆匆走过来。
“二小姐,王爷找您,说是有...要紧的事。”
小太监看着眼生,沈初梨眯眼瞧他片刻,扬起人畜无害的笑,“王爷在哪?”
“太...太液池。”
皇宫外黑漆漆的,沈初梨走到太液池旁时,忽然一道人影晃了出来。
是高南柔。
瞧见她,沈初梨没有表现太多惊讶。
“原来你躲在这?说吧,引我来此想做什么?”
高南柔把她拉到角落。
“太子妃,不!二小姐,看在你我主仆一场的份上,能不能饶过我,我不想当着这么多人把尊严踩在脚下!”
其实刚才宴席她一首在,只是装成宫女。
她没想到京中几个出了名的大嘴巴都在宴上,她要是真承认勾引太子,就算淑妃不掐死她,她在京城也没法做人了。
于是她听了沈芙的法子,偷偷下药,再把沈初梨引来此地,然后准备......
“不是你自己答应的吗?怎么反悔了?”
沈初梨面露讥诮,“想上位还要脸,高南柔,你这条贱命什么时候变金贵了?”
“论年龄你比我大,论身份你没我贵,你必须爬上太子的床,朝承恩,暮赐死。知道我为何明知是你,还要来吗?”
高南柔身形猛地一僵,“你怕了!你知道我会是未来的太子妃,你想巴结我!”
“啧。”
沈初梨随手摘一枚果子,轻佻掐住她下巴,硬塞了进去。
“酸吗?这是野葡萄,不入流的野果,哪怕侥幸长在皇家园林,仍永远只能被人踩在脚下。”
“若你我之间仅隔着一个渣男,我可留你一具全尸,可惜,你我的仇不止这点,我小气得很,断断不会留你全尸。”
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嫁给霍渊,那时不仅霍景恒要叫她一声小皇婶,高南柔见她也得跪下,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不急于一时。
沈初梨松开手,嫌恶地擦拭手指,“走吧,大家都等着看你的压轴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