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想装不知道都不行。
“有事?”
“我家舍妹昨日对小哥无礼,实在是对不起。”
年弋退后了一步,“无事,我家中有一病弱的弟弟,不能离我,我先回去了。”
说完,年弋便绕过魏荣离去。
魏荣愣了两下,只好对着魏芙遗憾一笑。
“我就说吧,这事儿你不去道歉,偏偏我来,估计你在人家眼里就是个刁蛮的小丫头。”
魏芙红着眼看着魏荣。
“那他刚刚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家中贫困,有一兄弟,是个药罐子,我们是两路人。”
魏芙一听,当即就哭了出来。
“哥!我不嫌弃!我就是想嫁给他!”
“胡闹!咱爹是大儒,现在是帝师!不能这般胡闹!”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嫁给八皇子做妾!”
“哪怕是做妾你也是贵妃!我们都得对你行礼,有什么不好?!”
魏芙看着自己温润如玉的哥哥,此时的神情,心下瞬间凉了半截。
看样子自己的下半生已经被父亲和哥哥定了下来,想到这里,魏芙也笑也笑不出,哭也哭不出来,只得探头看向年弋离去的身影。
她一眼喜欢上了年弋,喜欢上了那张脸,还有那无拘无束的样子。
她可以看到他买到东西之后的小雀跃,可以看到今日东西卖完的时眼中的小自豪,但是他不属于她,甚至,到现在她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走吧,回去就安安心心绣嫁衣。”
“好的。”
魏芙低垂下眼,遮住了藏在眼中的爱慕与思念,看着手中的凉皮。
魏荣受不了自己妹妹的这种低气压,立刻撩开帘子跨上马。
魏芙拿着筷子,仔仔细细的将凉皮吃的干干净净,连汤汁都不剩下,口腔中刺激的味道回味良久。
从前,魏芙不知道,爱屋及乌是什么意思,现在她知道了。她从小便不碰辛辣的吃食,可以后,她却无辣不欢。
至于回到家的年弋,此时看着一窝子半死不活的兔子,则直接下手剥皮,这皮子可以给臭小子当床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