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漫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后,发觉自己的捆在了一根木柱上。
先前的迷药还伴随着阵阵昏迷感,林漫漫害怕地四处张望,看到的只有那些蒙面死士。
林漫漫软糯糯地问道,“你们是谁啊...”
死士们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他们的目光时不时瞟向门外,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
死士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上前开了门,走进来的人却是陆之遥?
见到那些死士的陆之遥有些惊讶,再见到被捆在柱子上的林漫漫后,脸上的神情更是难以置信。
陆之遥依旧保留着一丝清醒的认知,“你们是要干什么?你们这些人是疯了吗?”
沉默许久的死士,缓缓地上了一把短刀,“还请陆会长动手。”
“你们想要我来取漫漫的性命?”
“这是两全其美之事,日后也能稳固你在江南协会的地位。”
“我看你们简直是丧心病狂。”
陆之遥将手中的短刀扔在一旁,转身便要离去。
那些死士见状,纷纷拔出刀剑,指向了陆之遥。
“陆先生,从你踏入后山那一步起,你觉得你还能有得选吗?”
这一次,是陆之遥高估了殷天羽的道德底线。
终究是在京都殷家的狠人。
陆之遥冷笑了笑,“就算我杀了林漫漫,你们会让我活着?”
“我们言出必行。”
“好一个言出必行。”
陆之遥面对刀剑的相逼,也只能一步步走到短刀旁,缓缓抬起了短刀,朝着林漫漫看去。
林漫漫眼睁睁地看着那支短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一点一点按压着自己的肌肤。
她的眼角落下了泪珠,打在了刀刃上。
陆之遥只觉内心被一座山石所压得喘不过气来,“你们都转过头去,也好我下刀更快。”
那些死士见到鲜血,已经缓缓从林漫漫的脖子里流出,沾湿了银晃晃的短刀,便放松了警惕,纷纷转过身去。
陆之遥暗暗将另一只手枕在林漫漫的脑后,短刀改变了行径,一把刺入了自己的手臂。
鲜血从手臂里喷洒出来,沾染到林漫漫的脖颈上,一片通红。
陆之遥忍着疼痛,紧紧咬着自己的牙,没有发出一点的动静,将鲜血从自己的手臂上放出。
林漫漫一惊,却被陆之遥捂住了口鼻。
由于自己的伤口也在缓缓流着鲜血,林漫漫逐渐觉得越来越乏力,小脑袋无力地低垂了下去。
“好啦。”
陆之遥急忙将受伤的手臂藏于衣袖,故作镇定地站起身来。
那些死士见到林漫漫的身上流了那么多鲜血,不久便会流血而亡,这才放了心。
陆之遥试探性地问道,“言出必行?”
那些死士点了点头,给陆之遥让出了一条道路。
“这孩子也算是可怜,既然死在我的手上,那也该让我去给她好生安葬,以免日后有些不祥之兆。”
死士:“陆会长还真是讲究。”
“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我陆某啊,最信这个。”
陆之遥用一只手将虚弱的林漫漫抱在怀里。
这句话好像是在说给殷天羽听的,用在他身上应该最为贴切。
那些死士也不好阻拦,便让他出了木屋,朝着山路走去。
片刻后,有个死士来到木柱旁边,警觉地嗅了嗅。
“不好,这股血腥味有混杂,应该不止有那个孩子的血,还有那个陆之遥自己放的血。”
其他死士恍然大悟,纷纷拔起刀剑,沿着山路一路奔袭过去。
此刻,陆之遥也跑了好一段路。
但毕竟自己也受着伤,鲜血止不住地流着,很快就跑不动了。
他停下来,将自己衣服上扯下了一块布匹,绑在林漫漫的脖颈上,为她先止了血。
林漫漫只觉全身无力,但还保持着意识,“陆会长...谢谢你...”
“今儿,那伙人注定不会让我们活着回去,我也只好想办法让你活着,若是能逃出去吗,也算是给我陆之遥一个清白了。”
林漫漫无力地轻哼吟道,“嗯...”
陆之遥回想起殷天羽,气得直咬牙,“这个该死的殷天羽,真不是个东西,这种脏事也做得出来。”
很快,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便是那些死士发现了蹊跷,纷纷追了上来。
为了逃命,陆之遥抱着林漫漫,朝着野路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