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还是忍下来,没提祁姝那茬。
祁斯吟见好就收,耸了耸肩,“改天时间合适,我叫上她一起,请你吃饭。”
苏在晔替祁姝委屈,说不出什么恭喜的话。
只是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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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祁姝被卧室外的脚步声和放置重物声吵醒。
伸手去摸,祁斯吟躺过的那一侧还有些余温。
仔细听,能听见不止一双脚步声,祁斯吟在指挥众人搬东西,猜到他大概是将她搬去新别墅的东西又悉数搬回来。
她睡得很好,从床上撑起来,展开双臂,舒服地拉伸身体。
走到窗边。
窗外下着绵绵的春雨,很细腻,白雾似地飘在空中,南城的春很漫长很潮湿。
祁姝喜欢这个万物生长的季节。
她伸手去接雨。
细密的水珠吻在掌心,像小猫在蹭,她听见许苓意的声音,“姝姝宝贝,来给妈妈开门。”
祁姝收回手,俯在窗边,探出身。
只见楼下的许苓意穿着黑色的长风衣,版型挺阔,very Dior的墨镜当成发箍,整个人又飒又温柔。
祁浔在一旁乖巧地替她撑伞。
见祁姝探出小脑袋,许苓意明朗地朝她招手,“早上好,宝贝!”
祁姝说了声“妈妈等我”,飞快地收回身子,穿好衣服,打开卧室门,首奔楼下。
在祁斯吟疑惑的眼神中,她匆忙给了个敷衍不失甜美的笑容,迫不及待去开门。
祁姝让他们俩先坐,走到橱柜旁学着祁斯吟平时的样子想煮茶。
找不到茶叶。
她挨个拉开柜子看。
这个空档,祁斯吟走去,利落地拉开被她忽视的侧边柜,取出几罐茶叶,耐心地问,“想煮哪一种?”
茶叶去掉了外包装,放在一格一格的玻璃罐中,祁姝分不清,说想喝白茶。
祁斯吟慢条斯理指给她,“这一罐,细长的叶脉,看起来像白色的针,叫做白毫银针,就是白茶的一种。”
说着,取了些放进茶壶。
他很耐心地教祁姝。
说话时,气息香香热热的,细密地包裹祁姝的耳后根和脖颈,她觉得痒,心不在焉,看似认真在听。
其实早就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