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最近不知道哪里得罪宋玉了,也许是我的错觉,总之,唉,我也不该把这些女孩子之间的事告诉你,你应该觉得很无聊吧。”
说不在乎,其实她还是隐隐在意。
这事祁姝憋了很久,她不知道该和谁讲,在这个夜风不算太温柔的夜晚,忍不住竹筒倒豆子般都告诉了祁斯吟。
祁斯吟揉揉她的脑袋,指缝间的长发如绸缎般冰冷顺滑,他替她理顺逻辑,询问道,“你在巴黎,遇到庭潇没有?”
他记得庭潇当时给他发消息,问他在不在巴黎,后来又说看到他的车。
“遇到了。”祁姝说。
“当时有交集吗?”祁斯吟温柔而耐心地引导她。
祁姝思索了一下,很自然地回想起她给庭潇发的消息。
“你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宋玉情绪不太对,在这之前,还是之后?”
“从巴黎回来之后……”
话没说完,祁姝一片静默,过了片刻,才侧过脸去看祁斯吟,“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发给庭潇的消息,宋玉都看到了?”
这样就说得通了。
向来温柔端庄的宋玉为什么突然疏远她,针对她,祁姝垂眸思索,哑了哑。
“当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你也可以想想你们之间相处的其他细节。”
祁姝重重叹了口气。
“我也是怕月月看见庭潇会伤心,没想过这样也会伤害宋玉的感情,我是不是自作聪明了…”
祁斯吟的嗓音温润而低沉,打断她,“不论如何,你不用太在意旁人的眼光和感受,成年人的世界,谁都做不到讨所有人喜欢,问心无愧,顺其自然。”
祁姝闷闷地“嗯”了一声,拉着祁斯吟,往休息室走去。
一墙之隔,靠近船尾的最后一个休息室,窗户半开。
宋玉就独自坐在窗下的沙发上。
祁姝和祁斯吟不高的声音,她听得一清二楚,两人离开,她才无力地将头垂进臂弯,安静地一动不动。
有灼热的泪,从她的眼眶中首首滚落,大颗大颗,砸向地面,比烟花先绽放了。
原来不是祁姝,是闻临月,难怪之前只要庭潇在,她总表现得有些别扭。
那为什么戒指又在祁姝的手上。
宋玉觉得脑子里好混乱。
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只有她一无所知,沉静在自己对幸福的幻想里。
宋玉理不清,也不知道该不该花费力气去理清。
她突然觉得庭潇好脏。
不想再继续这段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