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从西服口袋中掏出口袋巾,递给她擦泪。
“才没有,是雨水。”祁姝摇头,声音瓮声瓮气,她眉头紧皱,低着头轻轻擦脸。
祁斯吟耐心等她擦好脸,脱下西服披在她身上。
宽大的西装将祁姝整个人包裹,他的体温覆盖在她肩背,她又闻到了祁斯吟身上淡淡的青橘香味,在她起伏不定的情绪上轻轻安抚。
“宴会结束了。走吧,我送你回家,闻临月和我说了吃宵夜的事,不过我想你现在应该没什么心情吧。”
裙子湿了水不好走动,祁斯吟弯腰替她将裙摆收拢提起,正准备让她走,祁姝却像小孩子似地撒娇,“我不想走路了,我要你抱。”
“……”
孩子气的讨巧来得好突然。
祁斯吟一愣,沉默几秒,松开了她的裙摆。
他和祁姝己经不是小孩,早就过了属于孩童时可以随意搂抱的年纪,成年男女之间有需要避讳的肢体接触,这是最基本的社会准则。
湮没无音的瞬间,祁姝可怜巴巴地和祁斯吟对视,眼神不避不让,微抿的唇红得旖旎,眼尾泛起的水光动人。
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撩拨人心却不自知。
她早就不是从前那个人畜无害的小孩,她还没意识到自己这样有多迷人。
祁斯吟自诩是个正人君子,他没再多看她,移开了视线。
过了半晌,他才生硬地开口,嗓音低沉,憋着些情绪,“姝姝,男女授受不亲。”
祁姝反应倒是很快,“你昨天不是才抱过我吗。”
昨天…
祁斯吟被她一句话堵住,一时喉结微动,目光静静落在她嫣红的唇。
昨天是特殊情况,不一样。
他皱眉,将伞生硬地递到祁姝手里,板着脸,语气冷丝丝的,“我去趟洗手间,楼下宴会厅等你。”
雨势愈发大,祁斯吟在雨中迈着长腿走,衬衣很快湿透,贴合肌肤,微微显出些紧实的肌肉线条。
他宁愿淋雨也不同意抱她。
“等等我!”
祁姝的嘴唇颤了颤,小脸涨得通红,祝星也气她,祁斯吟也气她,气得她忍不住跺脚。
她本来就是一时起了玩心和祁斯吟开个玩笑,哪知道这个老古板这么严肃,刚和他说两句就不理她了。
不经逗。
她自己走还不行吗!
祁姝抿唇,举着伞光脚追了上去,昂贵的高跟鞋被干脆利落丢弃在雨中。
祁斯吟静静站在不远处,等她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