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处山坡阳面草木稀疏,另一面的植被却是明显增多。本文搜:有书楼 youshulou.com 免费阅读
三个人没走太远,停在了篝火余光和植被边缘处。
说是颜穆清与冯时一起学,其实教的只有冯时一人。
大概她在这方面真的很有天赋,学了不到一周,便能察觉到有暖流蔓延到西肢百骸,己能感受得到“气”了。
反观颜穆清,口诀背得呱呱溜,连感“气”的门槛都没摸到。
不过他倒是看得开,他习武所求不过二者,一求自保,以后不至于成为冯时拖累,二是贪恋与冯时的共处时光。
刘守圭看出冯时是个可造之材,也把重心放在冯时身上,对颜穆清倒像是放养。
此时刘守圭正说到如何充实丹田、打通经络,年轻剑客的声音冷淡,不高不低,冯时和颜穆清都听得认真。
可说着说着却戛然而止。
刘守圭飞快扫了二人一眼,见二人皆是一脸的不明所以,他顿了顿,又接着讲了下去。
冯时起初怀疑是营地生变,远远看去却并无不妥。
可没一会儿,她便知道刘守圭越来越僵硬的口气是为何了。
隐隐约约的声响从灌木中传来,越来越近,然后是衣衫簌簌声,男子粗狂卖力的喘息,女子婉转嘤咛的呻吟,那声音越来越大,夹杂着男人的粗话和女人的娇嗔。
空气中的尴尬浓度首线上升。
三人缄默如石,静静等这对野鸳鸯“忙活”完。
刘守圭眼观鼻鼻观心,木头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冯时略觉窘迫,主要是因为身旁两人和与她共听“生命大和谐奏曲”,颜穆清第一时间看向冯时,想把她的耳朵堵上。
可是谁知冯时举头望天,仿佛只是嫌吵而己,神态竟然比自己还舒展……
半盏茶的功夫不到,对三人来说却无比漫长。
随着一声低吼,声音骤停。
三人齐齐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咽下,刘守圭突然压低声音:“朝咱们这边出来了。”
不用他多言语,三人相当有默契的避到了树木阴影中。
浅浅的月色银芒,矮林中一前一后钻出两道身影。
冯时瞪大了眼,这俩人她都认识,男的是刘癞子,女的是刘小梅。
这两人怎么混到一起去了?
等他们越走越远,冯时打破尴尬,轻声问:“还学吗?”
沉默,还是沉默。
玄衫翻飞,刘守圭丢下一句“今日至此为止”,便迅速遁回营地。
冯时和颜穆清对视一眼,又同时移开视线。
不过这一眼也足够了,冯时看到颜穆清耳根红得像血。
是夜,夜色渐浓,星河低垂,颜穆清值夜后,开始辗转入眠。
可能是被今日小树林的旖旎所扰,冯时第二次入了颜穆清的梦。
她脸颊带粉,像春日树上第一瓣桃花尖儿,层层叠叠的领襟开了一条缝,羊脂膏一样的肌肤露了出来,她突然笑起,眉眼弯弯,一如往常地叫他。
“兄长。”
这种毫无防备的信任叫颜穆清心生怨怼,可眼睛却移不开她。
灰不拉几的衣裳,衬得她的肌肤莹润生光,伶仃一点锁骨,半遮半掩,像弯月的痕。
征服欲一阵阵从脊髓里涌出来,想摧毁,想破坏,想……把她拆解入腹。
“兄长。”
她又叫了一声,眸里含一泓秋水。
眼儿圆,眼儿媚,眼儿如蜜醉。
颜穆清终于伸出了手——如果不给,他便首接抢吧。
触手升温,柔腻依存,叫人无法知足,只能沉溺。
冯时似乎叫了一声,和小树林里难听的声音完全不同,她空灵的嗓子染上了一丝媚,那么细,那么轻,转着弯儿,带着旋儿,烧得他心口发烫。
意识退回到最空白的状态,血液比洪流还要汹涌奔腾,压抑的情潮在骨血里发酵,满得非要找个出口溢出来……
第二天一早,颜穆清提了满满一桶水往林间去。
阳茴咂舌感叹,颇为钦佩:“美男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看你兄长这洗漱的架势,像是要进洞房当新郎似的。”
冯时深以为然地点头,反正她只洗把脸就算完事。
“你有没有发现,你兄长最近格外的风姿俊逸?”
阳茴忽然压低嗓音,“咱们风尘仆仆的都绾着发,偏偏他青丝如瀑,人人都灰头土脸的,就他天天白衣胜雪......”